第51章 舌为剑锋存亡辩,王有心机真偽谋!(1/2)

百武会营帐,深夜。

夜,深沉如墨。

营帐外,篝火明明灭灭,光影在巡逻兵士疲惫而警惕的脸庞上跳动,勾勒出肃杀的轮廓。远处,那片沉寂的苗疆军营,如一头蛰伏在夜幕下的巨兽。

帐內,月牙嵐与雪山银燕刚刚回返。

俏如来端坐主位,神色平静地听著匯报,那份镇定,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定海神针。

“眾人的情况如何?”

“回稟盟主,所幸苗军及时来援,我方才得以脱身。虽有损伤,但並不严重。郭箏与笑不老前辈已经先带眾人去安歇休养了。”月牙嵐躬身道。

史艷文立於一旁,目光如炬,转向雪山银燕,:“精忠的指令,是以牵制为主,银燕你为何深入敌阵?”

雪山银燕沉默不语,紧握的拳头泄露出內心的不甘与倔强。

“父亲,银燕只是……”俏如来试图缓和。

“我没问你!”史艷文一声低喝,话语如鞭,打断了俏如来。

他直视著雪山银燕,字字鏗鏘:“我知道你急於救援灵界,但战场非是个人逞勇之地!你既受指令,便该恪守本分。何谓『团队』?便是將后背交予同伴的信任!你今日的衝动,可曾想过会拖累何人?团结,才是力量!”

雪山银燕深吸一口气,胸中的沸腾终被理智压下,沉声道:“孩儿,明白了。”

独眼龙抚著刀柄,打破了帐內的僵持,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苗军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这个中缘由,令人费解。”

这个问题,正是俏如来心中盘算的重点。他转向史艷文,问道:“父亲,对於苗王顥穹孤鸣此人,以及苗疆大军的意图,您怎样看?”

史艷文的眉头微蹙,眼中是深深的忌惮:“苗疆援手,是为示好。但苗王此人,气量恢宏,手段却也残辣。无论智计、心性,皆足称一方之霸。他此行的真正目的,难以预料。”

俏如来心念电转,一个决断已然形成。他站起身:“无论如何,苗疆的出现是变数,亦是机会。孩儿决定,亲往苗营,一会苗王。”

“此行凶险。”史艷文言简意賅。

“孩儿明白。”俏如来眼神坚定,“但要破魑鬼之围,此行,势在必行。独眼龙前辈,可否陪我一行?”

独眼龙:“分內之事。”

苗疆军营,营门。

兵戈罗列,人马森严。

苗疆大將赫蒙天野手持弯刀,如一尊铁塔,镇守在王帐之前。

俏如来与独眼龙並肩来到营前。

俏如来內心暗忖:“此人,便是当日拦杀我之人。看来,那次试探,確是苗王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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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朗声道:“百武会俏如来,前来拜访苗王。”

苗王声音传出,“进入吧。”

俏如来正欲迈步,赫蒙天野却横刀一拦,刀锋冰冷。

“嗯……请壮士放行。”

赫蒙天野睁开双眼,目光如电,直视俏如来,话语中满是桀驁:“王虽放行,但我的刀,不让手下败將。要入此门,低头!”

俏如来心头一凛:“<要我低头,是为下马威。我若低头,则中原未战先怯;我若动武,又落入对方的节奏,正中其下怀。”

电光火石之间,身旁的独眼龙动了。

“嗯……”独眼龙上前一步,“从来只有刀让人——”

话音未落,他右手探出,看似缓慢,却精准无误地拍在赫蒙天野的刀脊之上。

“嗤!”

一声轻响,一股螺旋暗劲透刀而入,赫蒙天野只觉虎口剧震,沉重的弯刀竟拿捏不住,脱手落地!

俏如来抓住时机,迈步前行。

“喝!”赫蒙天野怒喝一声,失刀之后,竟欲以肉身飞扑拦截。

独眼龙反手握住下坠的弯刀,另一只手肘顺势上抬,如羚羊掛角,无跡可寻,击中赫蒙天野的面门

。力道不重,却让他身形暴退数步,气血翻腾。

“有理无理留三分,得饶人处且饶人。”独眼龙將刀拋还给他,隨即跟上俏如来。

赫蒙天野接住刀,又惊又怒:“荒野金刀独眼龙!”

独眼龙头也不回:“正是一流!”

“记得你了!”

俏如来低声道:“多谢前辈。”

独眼龙:“你代表中原,维持你的尊严。”

苗疆,王帐。

帐內,气氛威严。

苗王顥穹孤鸣高坐王位,身旁是神色复杂的千雪孤鸣与冷艷的女暴君姚明月。

他看著走进来的俏如来,眼神锐利鹰,仿佛要將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在下俏如来,见过苗王。”

“你就是史艷文的儿子。天允山上,孤王见过你一面。”

“今日,多谢苗王驰援。苗王高义,让中苗和平,重现一丝曙光。”

“中苗和平?”苗王嘴角勾起,“那要看你的表现与诚意。”

“敢问苗王,何谓诚意?”

苗王身体前倾,王霸之气笼罩全场:“交出藏镜人,孤王,自然全力助你。”

俏如来內心一沉:“果然直接,一开口便是死局。藏镜人绝不可交。”

千雪孤鸣面露急色:“王兄,你……”

苗王抬手制止他,目光如山,紧盯俏如来:“你怎么说?”

俏如来不卑不亢,朗声道:“藏镜人虽为苗疆叛將,中原宿敌,但如今魔世为祸,人界皆苦。君子济人以困,拯溺於水,岂有陷之於危,推之於壑的道理?苗王之求,是陷俏如来於不仁。俏如来只闻杀身成仁,未闻舍仁求生。”

“哈!”苗王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案,“说得堂皇富丽!你满口仁义,却为何对藏镜人是你史家血脉一事避而不谈?你今日之包庇,不过是矫情徇私!”

一语诛心,直刺俏如来史家身份!

俏如来心念电转:“好厉害的言语,將公义与私情混为一谈,直刺我史家身份。我若认私,则失大义;若只谈公,又显虚偽。唯有从他的逻辑矛盾处入手,方能解套!”

他抬起头,直视苗王:“既然如此,俏如来倒有一问。藏镜人身为苗疆上將,为何苗王却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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