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嫡次子又如何?(1/2)
古城坝,土司城,城北军营。
秦良玉一袭银甲,佇立在高台上,身姿挺拔,眉眼间凝结著冷峻,锐利的目光,扫视著下方操练的军士。
北风呼啸,將她鬢角的碎发掀起,却丝毫不减她的威严。
高台四角,四名士兵挺立,手中不同顏色的旗子迎风招展,隨著他们的挥动,旗语翻飞,精准地指挥著队伍变换阵型。
她手中紧紧握著那本《练兵实纪》。
此书堪称练兵宝典,字里行间都渗透著治军的精髓,“选精兵、重组织、严纪律、练实技”。
首先,就是严格挑选精兵。
烈日下,她亲自考核,从一千五百名士兵中中精挑细选,最终留下了一千名体格健壮、能负重疾行的汉子。
她为他们配备白桿枪,每日天不亮就来到教场,亲自督训。
汗水湿透衣甲,她却毫不在意,这是她首次训练如此多的白杆兵,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余下五百人,则交由马斗解统领训练,平日里还要担负起巡城的重任。
其次,就是加强层级管理。
以十二人为一队,五十人为一哨,两百人为一官,层层节制,確保军令能如臂使指,指挥高效有序。
再次,就是严明纪律。
即铁血治军,赏罚分明,还推行“连坐制”,一队溃逃则全队皆斩,迫使士兵互相监督。
只有铁的纪律,才能让这支军队在战场上生死与共。
最后,是强化实技训练。
她狠抓体能,进行实战化训练,精研阵法,摒弃一切架子。
教场上,她亲自示范刺杀、格挡和协同作战技巧,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与智慧。
看著教场上军士们队列齐整,杀声震天,招式凌厉,秦良玉紧绷的脸上,终於缓缓绽出一丝笑意。
这时,马斗解脚步匆匆地登上高台,递来一封信函:“良玉,这是乘儿刚送来的信。”
秦良玉闻言,身形瞬间僵硬,难以置信地看向马斗解,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这一个月来,每次有士兵从冷水溪归来,她都会不由自主地迎上去,看似不经意地询问,只为打探他的近况。
听闻他在矿场的作为,她满心欣慰,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无数个夜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满是他的身影。
她也曾无数次提笔,却又一次次放下,满腔话语不知从何说起。
在教场上,她雷厉风行,是令人敬畏的將领,可一涉及儿女情长,却又羞赧矜持得像个情竇初开的少女。
梦里,她无数次收到他的信,可梦醒后的失落与埋怨,如潮水般將她淹没,蚀骨般难受。
如今真的收到来信,她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一把夺过信函,匆匆瞥了眼信封,便慌乱地揣入怀中。
心跳如擂鼓,震得她耳膜生疼,表面却强装镇定,继续看向教场。
可她握在栏杆上的手,早已因为用力而泛白。
马斗解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毕竟,这信还是他暗示侄儿写的。
“良玉,这里我盯著,你回帐休息会儿吧。”
秦良玉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劳烦二叔公。”
一回到营帐,她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信,翻来覆去端详著信封上的字,嘴里嘟囔著:“紈絝就是紈絝,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没点样子。”
可颤抖的双手,却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看到顶格的称呼“玉儿”,她不禁抿了抿嘴,又羞又恼,脸颊滚烫,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快速扫过信件內容。
信里,马千乘称讚了她在军营的表现,还说了些矿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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