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困境(1/2)

屋外的寒意被別墅內的死寂冻结得让人更加刺骨。

崔尚民,具秀妍,朴在贤,金俊宇,金多贤和mina——像被无形绳索捆在冰冷的大厅里,围著那张巨大的原木餐桌,无人说话。

桌上冷掉的咖啡散发著苦涩的香气,却无人触碰。金智惠房间那扇紧闭的门,如同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每个人心头。

尸体就在里面,冰冷僵硬。恐慌像无声的霉菌,在沉默中悄然滋生。

“必须马上通知警察!”具秀妍的声音带著哭腔后的嘶哑。

“这地方…这地方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多贤从刚刚的震惊下恢復了一些,脸色还是苍白。

“船呢?”崔尚民终於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眾人,最终落在刚刚推开沉重橡木大门的三个人影上——去栈桥查看“海礁號”和试图联繫外界的江时起,李敏硕以及跟在后面、浑身湿冷、脸色铁青的老金。

老金的脚步沉重,李敏硕脸色惨白如纸,江时起则像一尊刚从海里捞起的、沉默的礁石雕像,西装裤滴下的水珠在昂贵的地板上砸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船…船怎么了?”朴在贤敏锐地捕捉到老金身上的狼狈和江时起眼中的阴霾,心猛地一沉。

老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著海腥和柴油味的空气似乎刺痛了他的肺:“『海礁號』…昨晚触礁了。”

“什么?!”金俊宇失声叫出来,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船头侧倾,船尾螺旋桨…断了一叶,轴也弯了。”

李敏硕的声音颤抖著,努力想保持清晰,“老金说…修好勉强能动,至少也要两三天…”

“两三天?!”金俊宇尖叫起来,双手抱头,“金智惠的尸体还在房间里!我们要和尸体待两三天?!开什么玩笑!快想办法报警啊!”

“没用了。”老金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瞬间掐灭了金俊宇的希望。

他抬起浑浊的眼,目光扫过眾人惊愕的脸,“船上的天线…被倒下的东西砸断了。卫星电话…泡了海水,废了。这岛上,”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下,“没信號,没电话线。什么…都没有。”

死一般的寂静。连多贤的抽泣都噎在了喉咙里。

“什么…意思?”mina的声音轻飘飘的,带著难以置信的茫然,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和智惠姐…一起?”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仿佛感到刺骨的寒冷。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具秀妍猛地拍了下桌子,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刀,试图用逻辑劈开绝望。

“船坏了,通讯断了…但总有办法!备用设备?其他联络方式?老金,你肯定知道…”

老金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动作僵硬。他身上的海水滴落的声音,此刻在寂静的大厅里清晰得如同丧钟。

“所以,”崔尚民的声音乾涩得厉害,他环视著这一张张写满恐惧、慌乱和难以置信的脸,

“我们十个人上岛,现在智惠死了,『海礁號』废了,通讯断绝…我们剩下的九个人,”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江时起和李敏硕身上。

“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岛上,和一个…死因不明的尸体在一起,至少…未来两三天內,与世隔绝。是这样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二月底阴冷的风,穿过森林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拍打著巨大的落地玻璃。

那幅框在玻璃里的、灰蓝色的海湾美景,此刻看去,像一张冰冷无情的囚笼大门。

绝望如同实质的浓雾,瞬间吞噬了整个大厅。每个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恐和孤立无援。

金智惠的死,不再仅仅是一个悲剧,它成了一个冰冷而巨大的问號,悬在孤岛之上,笼罩著每一个倖存者。

而“海礁號”的瘫痪和通讯的断绝,则彻底焊死了这座孤岛牢笼的大门。

歌剧的帷幕,在绝对的孤立中,被死亡和绝望强行拉开。

……

“我好像想到了一个办法!”老金在寂静中给了一丝曙光。

“快说!”金俊宇情急之下衝到老金面前,抓著他的衣领。

“俊宇,你先放开!”李敏硕过来扯开朴在贤的手。

老金整理了下衣领“信號塔的蓄电池是坏了,不过栈桥那边的工具房里还有上次我没交还的旧的电池,不知道还剩多少电。”

“能支持打电话报警么?”江时起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不清楚,但把短路的线路更换下来的话,可以试一试!”

“那快去拿啊!我一秒也不想待在这了!”金俊宇紧抓著自己的头髮。

“我得去整修船只,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信號塔上。”

“我和俊宇去吧,我之前有过这方面类似的经验。”朴在贤站了出来。

“等会,我也去,多一个人更安全一些!”崔尚民怕等会金俊宇会因为著急出现什么意外,好不容易有个希望。

金俊宇和朴在贤两人回房拿好装备后便带著崔尚民一起出发。老金则是一个人去了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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