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异变(四k)(1/2)
白守疆周身的白虎煞彻底成型。
那狰狞甲冑与背后白虎虚影交相辉映,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势如潮水般漫开。
台周围瞬间陷入死寂。
才还在惊嘆白家子弟甲煞阵列的散人们,此刻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
好些人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黑煞甲冑上流淌的暗金色纹路,那白虎虚影踏云时带起的猎猎风声,竟真实得仿佛能伸手摸到。
“臥槽……”
人群后不知是谁先爆了句粗口,声音发颤。
“这、这也太帅了吧!
白老爷子这是把煞气覆盖全身了?”
“没看那煞气都快凝成实质了吗?
这是真能一拳把那种怪物砸进地里的狠角色!”
旁边的人也都不由得吞咽口水,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却藏不住震撼。
坑中,骨翼人半截身子已陷在泥里。
残存的骨甲正咔咔作响地试图重新拼接。
那些流淌的腥臭汁液里,隱约有黑线在蠕动,像是要將破碎的躯体重新缝合。
守疆低头瞥了眼,脚下猛地发力
“砰!”
又是一声闷响,黄土地被踩得向下塌陷半尺。
骨翼人刚抬起的头颅被硬生生碾回泥里,刚凝聚的骨甲瞬间崩裂。
“还想拼?”
他冷哼一声,抬脚又是几下猛踩。
咔嚓、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接连响起,混著骨翼人最后几声气若游丝的嘶吼。
不过眨眼功夫,方才那好似不可一世的怪物竟被踩成了一滩模糊的血肉泥。
连带著那些试图重组的黑线都被碾得稀烂。
就在这时,泥地里再次窜出一缕极细的黑线。
如毒蛇般朝著远处窜去,显然是想藉机遁逃。
白守疆眼神一凛,反手一抓。
那黑线像是被无形的钳子夹住,在他掌心徒劳地扭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紧接著,他胸前的黑煞甲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內里竟浮现出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口,猛地向前一吞,將那缕黑线囫圇咽下。
甲冑缝隙闭合的瞬间,白守疆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
那双透过甲冑眼洞的眸子,竟闪过一丝嗜血的猩红。
“弱……”
他缓缓开口,声音透过甲冑传出,带著丝丝冷意。
“那你究竟在哪里呢……?”
话音刚落,他身影一晃,竟凭空出现在宴席边缘的一桌散人身后。
那桌散人本来远远的看热闹正欢,有的人酒水洒了满桌都没察觉。
突然,其中一人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寒意。
猛地回头,对上甲冑眼洞那双猩红眸子,嚇得“妈呀”一声瘫在地上。
白守疆抬手,五指虚虚按在另一人头顶。
不过一瞬便收回手,淡淡道:
“不对。”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在另一桌出现。
整个宴席顿时乱了套。
散人们嚇得纷纷起身避让,桌椅碰撞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有人想跑,却被赶上来白家子弟的甲煞阵列拦在原地。
“白家兄弟,你们这是作甚!”
“究竟要干啥?
给我们说一声啊,我们会配合的,可是这摸不著头脑时代让我们慌乱!”
“就是……”
但更多的是不敢说话,只能一个个呆坐原地,等著白守疆来自己给自己摸摸头。
有人缩在位子瑟瑟发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更有人攥紧了手中暗器,却在触及白守疆那身白虎煞时,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他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
每到一桌便伸手在某个散人头顶虚按一下,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不对。”
“也不是。”
“不是。”
短短几息,他已掠过所有散人席位,最后停在那群江湖老前辈面前。
见到这一幕,这群老前辈个个脸色纷纷都浮现起不悦。
毕竟好好一场宴会,这个时候却突然成为了这么什么一场乱子。
那些散人怎么样他们管不著,但是弄到他们头上,那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
陆瑾自然是看出有些不对劲,他心中倒是晓得白守疆这是为了什么。
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这事情弄得太难看。
於是他端著茶杯的手重重搁在桌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白守疆!
你胡闹什么?在座的都是同辈,还有不少是老前辈。
哪容得你这般放肆?”
白守疆此时面容已被甲煞覆盖,其他人自然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他的目光扫过吕慈等人,最后落在燕武堂老堂主身上。
老堂主鬚髮皆白,此刻却端坐在椅上。
端起酒杯慢悠悠抿了一口,似乎是感觉到白守疆的目光,还笑了笑:
“怎么?白小子,要过来给老夫也摸摸?”
周围的老前辈们都屏住了呼吸。
吕慈眼神一瞥,握紧了拳头,眼神警惕的看向燕武堂老堂主。
陆瑾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白守疆径直朝他走来。
“陆老哥。”
白守疆抬手,按住了陆瑾的肩膀。
陆瑾只觉一股磅礴的煞气顺著肩膀传来,竟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他心中一惊,刚想运炁反抗,却听白守疆的声音直接在他耳边响起:
“老堂主有问题,陆兄稍安勿躁。”
陆瑾瞳孔骤缩,他刚才其实心中已经有所预料。
但仍是不相信燕武堂那位老哥哥居然会是兵家的劫?
白守疆收回手,没再看他,转而走向吕慈等人,一一探过之后,皆摇头作罢。
最后,他停在燕武堂老堂主面前。
“老堂主。”
白守疆微微頷首,声音缓和了些许。
“您是老前辈,我信你,不必测了。”
老堂主哈哈一笑,刚要开口。
却见白守疆眼中红光暴涨,原本按在桌沿的手猛地拍出!
“老堂主我们来亲热亲热!”
老堂主脸色骤变,身子猛地向后一翻,桌椅瞬间被拍得粉碎。
他刚站稳,便见白守疆的身影已如影隨形般欺近,那黑漆漆的拳头直逼面门。
“好个白守疆,居然这般狠毒!”
老堂主怒喝一声,周身爆发出浓郁的炁,双掌齐出。
与白守疆的拳头轰然相撞。
轰隆!
两股气劲炸开,宴席中央的戏台应声坍塌。
烟尘瀰漫中,两道身影已缠斗在一处。
烟尘尚未散尽,燕武堂老堂主踉蹌后退。
胸口衣襟已被气劲震得粉碎,嘴角溢出血丝。
他抬眼看向白守疆,眼中却不见半分老態,反而透著一股阴鷙的冷意。
突然“哼”了一声:
“白守疆你这是何意!
邀请我们来,就是请我们来尝尝你这几拳的滋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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