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虎斑鸭嘴鲶(1/2)
塘鯴调转了下身躯,显然它也觉察到了这片淡蓝色水域的不同,甚至感觉到吞食了这片水域,自己会变得更强大一些。
塘鯴搅动著水域,虎视眈眈的看著刘博墉,这让刘博墉意识到跑显然是跑不掉的了。
刘博墉瞬间凝聚水体,化作一道凌厉的水拳朝著塘鯴腹部击去。
可是哪成想这一击重拳如同击中滑腻的油脂,力道被尽数卸去。
塘鯴的身躯在月光下泛出沼泽般的幽光,黏液中夹杂著腐尸的腥臭。
“嘭!”
它猛然甩尾,浊浪如墙压来,刘博墉被撕开一道裂痕!
他猛然意识到以自己现在这个体型,在硕大的塘鯴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在面对强敌的时候,纵使自己再弱小也不允许他妥协。
更何况这傢伙就没有薄弱点么?
几番打斗观察过后,
塘鯴趁机张开巨口吞噬,露出血红色的鱼鳃,这让刘博墉猛然觉察到了机会!
“现在就是好时机!”
刘博墉凝聚全身水体,幻化成手,朝著鱼鳃处强有力的撕去。
“想吞我?老子撕烂你的嘴!”
刘博墉怒吼道。
这一次他没有闪躲,而是冒著生命危险朝著塘鯴嘴角冲了过去。
当刘博墉撕开鱼鳃时,一缕暗红能量逸散而出,隱约传来深水区的低频共鸣。
塘鯴痛苦的嘶吼,喷出黑色的血雾。
【检测到可炼化水灵!】
【消耗50神力启动御灵术!】
刘博墉手拿血淋淋的鱼鳃,听著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
“消耗50神力值,统御塘鯴水灵!”
【宿主消耗50神力值(剩余50神力值)。】
只见一道道梵文在眼前浮现,这让刘博墉瞬间意识到这是能统御塘鯴的梵语。
梵文从刘博墉的嘴里念出,如同一条条锁链般禁錮塘鯴全身。
【统御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埃及塘鯴,请问宿主是否进化!】
【可费50神力值,使埃及塘鯴进化为虎斑鸭嘴鲶!】
被统御成功的塘鯴,翘著尾巴討好般的欲要朝著刘博墉游来。
“走开!”
爱吃腐蚀物的塘鯴让刘博墉很是嫌弃,隨后毫不犹豫的费了50神力值,进化了塘鯴。
【升级后,剩余神力值:0(即將每日刷新)】
只见那原本半米长的埃及塘鯴瞬间成为了两米多长,体型巨大的虎斑鸭嘴鲶!
【恭喜宿主將埃及塘鯴进化为虎斑鸭嘴鲶!】
而此刻,巨型虎斑鸭嘴鲶的额头上浮现著一个蓝色的標籤—【二级灵兽,天赋:狂暴。】
看著这个嘴似鸭嘴,身上长著灰黑色横纹虎斑的巨型鲶鱼,刘博墉感到欣喜。
有了它的保护,自己夜里就能睡个安心觉了。
更主要的是这虎斑鸭嘴鲶是个肉食性动物,平时只吃一些小鱼、小虾这些。不像那杂食性埃及塘鯴,连腐蚀物、垃圾都不放过。
不过刘博墉心中也不由地感到心悸,虎斑鸭嘴鲶属於大型掠食性鲶鱼,性情凶猛,攻击性强。如果刚刚是这条巨型虎斑鸭嘴鲶来攻击自己的话,那想必他早已经死於非命。
这也让刘博墉有了要加快发育的打算。
“看来要想办法获得更多的信仰值了。”
“信仰值……”
刘博墉瞬间想到了今天高种姓伊莎的祈愿。
自从伊莎祈愿后,他与东南方向之间建立起的那种紧密联繫,就一直被他清晰地感应著。
而这种感应愈发的强烈。
瓦拉纳西东南处,
塔维拉贫民窟附近的一座大型垃圾山上。
一对穿著朴素的年轻夫妻全身包裹严实,正在垃圾堆里捡著可以被回收利用的塑料垃圾。
在塔维拉贫民窟里,有不少达利特靠著捡垃圾为生。
这些回收回来的塑料垃圾会被贫民窟里的塑料加工厂內,被製作加工成为印度底层人们所需纺织品或生活用品。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一天捡的塑料垃圾,能换到80-120卢比。
“希塔,你休息一下吧。”
苏雷什对著头戴面纱的妻子希塔说道。
身为吠舍种姓的苏雷什对妻子很是怜惜,尤其是当婆罗门出身的妻子能不顾家族荣誉和种姓的壁垒选择和自己私奔。
只是可惜了,现在他们面临被妻子家族暴力威胁的风险。
“希塔,等攒够了钱,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苏雷什握著希塔渐渐粗糙的双手,斩钉截铁道。
苏雷什的紧握让黑色莎丽滑落,露出希塔洁白的手臂。
“好了,苏雷什,我相信你。”
“我们还是抓紧干活吧。”希塔笑了笑。
包裹严实的希塔捡垃圾时眼神闪躲,怕被別人看出来自己是婆罗门。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父亲不仅与她断绝了关係,而且还下达了荣誉谋杀。
她和苏雷什在神庙做礼拜时相识,久而久之情投意合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但是在印度传统种姓制度中,吠舍(第三种姓)与婆罗门(最高种姓)之间的婚姻受到严格限制。
从传统观念和社会规范来看,这类跨种姓婚姻(尤其是低种姓男性与高种姓女性结合)通常被视为“逆婚”。
而逆婚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女方家族为维护“荣誉”,对这对夫妇实施私刑处决。
“等攒够了钱,我们买两张去南邦的机票,悄悄的逃离这里。”
这是苏雷什和希塔私奔前就打算好的。
可是等到他们私奔那天,却发现希塔的父亲早已察觉並派人迅速在火车站蹲守,他们只好作罢,为了生命安全,只好躲进了棚户区里。
这也让他们意识到从火车站逃离显然是不可行的,於是他们打算选择坐价格昂贵的飞机。
这才有了手头紧的二人为了凑够机票钱低下头和一群达利特人爭抢著可以回收的塑料垃圾。
苏雷什奋力捡拾著,因为他坚信等到了种姓制度相对宽鬆的南邦,他和希塔就不需要如现在这般“隱姓埋名”。
“跟我你受苦了,希塔。”
看著歷尽沧桑的妻子,苏雷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恆河岸边的白色庙宇群在夕阳下泛著金光,婆罗门聚居的独栋宅院环绕其间,与远处贫民窟的铁皮屋形成刺眼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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