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许大茂的「偷师失败」(1/2)

从厂里忙完白班,我收工回来,天刚擦黑,院门虚掩著。这不对劲,早上出门前我明明反手插了閂。我推门进去,脚踩在门槛上顿了顿,低头看——门框內侧那道木棱上有道新鲜刮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漆皮翘起半边。

我弯腰摸了摸,指尖沾了点灰。又蹲下身,盯著门后泥地。雨是前天停的,土早干了,但裂纹走势还看得清。右下角有半个鞋印,前掌宽,后跟压得浅,走路习惯外八字。这脚印昨天没有。

我站起身,没进屋,先绕到院墙根。西边那段矮,齐腰高,砖缝里长著狗尾草。我蹲下来,从工具包里掏出游標卡尺,量了量墙头宽度,又伸手摸了摸內侧砖面。有蹭灰的痕跡,手指一划,落下些细土。

回屋第一件事,我把桌上的图纸摊开,是煤炉结构图,正面画著风道和炉膛剖面。我抓了把炉灰,轻轻撒在纸面上,盖住关键尺寸,只留个轮廓。然后从床底下拖出半截铁丝,一头绑在门后钉子上,另一截拉到墙根,贴地绕过煤炉旁的空铁桶,再系上个旧门铃。铁丝离地不到十公分,顏色发黑,趴在地上像条死蛇。

做完这些,我坐下来喝了口凉水,把钢笔別回口袋,出门上班去了。

中午十二点,太阳毒得很,院子里静得只剩蝉叫。许大茂蹲在食堂后门啃窝头,眼睛一直往四合院方向瞟。他等的就是这个点——林风白班,秦淮茹上工,傻柱在厨房蒸馒头,没人顾得上后院。

许大茂为了方便记录尺寸,揣了半截铅笔在兜里,他三口吃完,把渣子拍乾净,溜到院墙外。左右看看,一纵身就上了墙头。这墙不高,可他肚子大,卡了一下才翻过去,落地时脚下一滑,直接踩中那根铁丝。

“叮铃——哐!”

门铃响,铁桶被带倒,滚出半丈远,撞在煤炉脚上“咚”一声。许大茂嚇得一激灵,差点坐地上。

“谁?!”傻柱的声音从厨房门口炸出来。

许大茂慌忙去拽铁丝,想把铃鐺解下来,可越扯越响。他刚直起腰,傻柱已经抄著扁担衝进来,一把顶住后门。

“哟!许大茂!”傻柱眼睛瞪得溜圆,“你又来偷鸡?”

“没没没!哪能啊!”许大茂往后退,“我就是……来找林风借个火,点菸。”

“点菸?”傻柱冷笑,“那你裤兜里揣纸笔干啥?记菸丝配方呢?”

许大茂手一抖,半截铅笔从兜里滑出来,掉地上。

傻柱弯腰捡起来,举著晃了晃:“哟,还带尺子?量他家炉子多高好偷回去仿一个?”

“我就是好奇!”许大茂脸涨红,“看看他那节能炉到底咋回事,又没动他东西!”

“没动?”傻柱一把推开他,“那你脚底下踩的是啥?”

许大茂回头,才发现自己刚才慌乱中踢倒了煤炉,炉体歪了,但没倒。他弯腰去扶,手刚碰上炉壁,傻柱一扁担横在胸前。

“別动!等林风回来再说。”

两人正僵著,我收工回来,刚进院门就看见这阵仗。

“林风!”许大茂像见了救星,“你可回来了!我就是来请教点技术问题,傻柱非说我偷东西!”

我没理他,先走到桌边看图纸。煤灰被翻动过,纸面有指纹,只动了一次,位置停在进风管尺寸那儿。我翻到背面,铅笔画的齿轮草图还在,没人动过。

我又走过去看煤炉。炉脚歪了,但炉膛结构没坏,二次进风通道口朝下,藏在底座內侧,外面根本看不见。许大茂要是真懂,不会只去量外径。

我蹲下,拧松底盖螺丝,拆下风道挡板,指给傻柱看:“这儿,负压引流口。空气从这儿进,热流往上走,形成循环。尺寸差一毫米,风道就堵。”

然后我抬头看许大茂:“你想学,可以来问。但偷,只会暴露你不懂。”

许大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哪是偷!我就看看!”

“看看?”我站起身,“那你告诉我,进风角度多少度?炉膛內壁涂层是啥材料?烟囱为啥做成螺旋状?”

他张著嘴,一个字答不上来。

傻柱在旁边笑出声:“许大茂,你连问题都问不出,还偷图纸?你抄回去也是张废纸。”

许大茂急了:“我不懂可以学!你们技术员了不起啊?藏得跟宝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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