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送她入宫!(1/2)

关子义被孟奚洲那熟悉的刻薄味儿熨帖得浑身舒坦,本已抬起的脚又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

旁边的孟钦瑞急得额头冒汗,连连用眼神暗示:“小公爷,请,这边请……”

可关子义全然懒得理会,只顾著回味方才。

孟奚洲心知这“孔雀”一旦来了兴致,能缠人到天荒地老。

她可不敢与他过多纠缠,以免节外生枝。

於是,她主动上前一步:“关小少爷见谅,我身子確有些不適,但礼数不可废,还是想亲自送送您,请移步吧。”

她广袖轻抬,姿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大家闺秀风范。

他对著孟奚洲露出一个灿烂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说“咱们来日方长”,这才终於转身,在孟钦瑞如蒙大赦的陪同下,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忠勇侯府。

府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关子义那身骚包的墨绿锦袍。忠勇侯府短暂的热闹终於告一段落。然而,这份热闹带来的余波却远未平息。

兰芷院里,孟南意大发脾气,她將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仍不解恨,又將满腔怨毒尽数倾泻到“无能”的母亲纪氏头上。

若非母亲失势被禁足,她何至於独自面对这些豺狼虎豹,受尽奇耻大辱?!

她在一片狼藉中坐到了椅子上,正打算缓缓心情,房里的角落却显现出楚肖的身影。

孟南意觉得自己的气顺了些许,能杀掉孟奚洲的话她的心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真正的孟奚洲死了,她再怎么不像,脸也是一模一样的,便只有她能嫁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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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谁还能质疑她?

她语气还算平和,问到:“你计划得如何了?”

看母亲与孟奚洲几次三番的过招,孟奚洲並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她肯定想不到楚肖已然动身去杀过孟奚洲一次了,只当他还在筹谋。

楚肖眼睛深深地看著她,只是沉默。

孟南意刚歇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谁允许你这贱奴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楚肖却未移开目光。

她是这般鲜妍,她们是这般相似。

楚肖昨天一夜未合眼,辗转反侧都是曾经小姐的笑顏。

他竟然认错了人。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原来小姐说的是孟南意,而不是孟奚洲。

原来他只是自作聪明,然后差点杀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今日来是想动手,眼前这人要杀她的心上人,他理性解决她!

可他却僵住。

他无法伤害拥有这张脸的人。

他一句话没说,又转身离开。

孟南意又被楚肖莫名奇妙气了一通,房里砸无可砸。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如同困兽,憋屈了好几日,连院门都不愿踏出一步,生怕再撞见什么让她崩溃的人和事。

就在孟南意闭门“疗伤”的这几日里,时间悄然滑向年关,距离春节只剩下半个月的光景。

孟钦瑞几乎是掐著点,在確保纪氏有足够时间筹备祭祖等年节大事的前提下,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纪氏重新出现在眾人视线中时,仿佛大病了一场,她的身形清减了不少,眼下带著浓重的青黑,肉眼可见的憔悴。

但府里的姨娘们,尤其是短暂掌权的沈姨娘,在纪氏踏出幽兰院的那一刻,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瞬间噤若寒蝉。

沈姨娘心中不甘至极,那掌家钥匙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宝座还没坐稳当呢,就被原主毫不留情地收了回去!

她看向纪氏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深深的忌惮。

柳姨娘则显得平静许多,她初尝权力滋味,並未留恋。纪氏出山后,她便聪明地转移了战场,恢復了往日的温婉体贴,却比从前更加频繁、更加精心地出现在孟钦瑞眼前。

孟钦瑞对柳姨娘本就存著一份因愧疚,不管是因为忽视,还是因为孟景明。

虽然这份歉疚因为他的自私和淡漠而非常微薄,但也能让柳姨娘利用一番。

於是,在纪氏重新执掌中馈后的几天里。孟钦瑞接连宿在了柳姨娘的院子里。

这无声的举动,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了刚刚復出的纪氏心上。

而孟奚洲则显得格外地沉得住气,每日的晨昏定省如常,依旧装模作样地陪纪氏说著话。

但在幽兰院里,连孟奚洲带著的丫鬟都是纪氏的人,所以她並不陪著孟奚洲演,每次都是沉默。

孟奚洲的兴致却丝毫未受打击,她每日对著纪氏的冷脸兴高采烈,不厌其烦地扮演著“孟南意”,那份鍥而不捨的劲头,甚至带著点挑衅的意味。

连著被骚扰了几天,或许是孟奚洲的实在太过聒噪,这天,当孟奚洲再次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著无关痛痒的废话时,纪氏终於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清脆的瓷器磕碰声让空气一滯。

纪氏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这般轻易就解了禁足,重掌府务……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孟奚洲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更加灿烂了几分:“禁足的时间確实有些长呢,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母亲多年未见,心中甚是想念。但母亲还是这般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半分未见老態呢!”

话语的內容是孟南意的风格,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那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誚,却將“阴阳怪气”四个字詮释得淋漓尽致。

纪氏听了,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如同毒蛇吐信。

她伸出保养得宜、涂著鲜红豆蔻的手指,慢悠悠地从面前水晶琉璃盘中拈起一颗早已剥好皮、晶莹剔透的葡萄。

她没有立刻吃,而是好整以暇地举到眼前,仔细欣赏。

然而,她那看似专注的目光,其冰冷的余光却落在孟奚洲那张让她又恨又爱的脸上。

她沉寂的这段时间就是在想,如何在不杀死孟奚洲的前提下,彻底断绝她成为太子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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