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市集採买添新色,荷宴筹备入佳境(1/2)

第249章 市集採买添新色,荷宴筹备入佳境

苏晚指尖划过那匹粉荷纹布料,触感细腻得像清晨带露的荷瓣,她转头对许朗笑道:“许朗哥,你看这布怎么样?底色是浅粉,印的荷是淡墨色,铺在木桥上的桌子上,既能衬出荷的艷,又不会抢了池塘里真荷的风头。”

许朗凑过来摸了摸,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布料的纹理,点头道:“眼光真好,这布的顏色和纹都合衬。布庄老板,这匹布怎么卖?我们要的量不少,得够铺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还得留些边角料备用。”

布庄老板是个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见两人衣著体面、说话客气,连忙笑著迎上来:“客官好眼光!这是江南来的云锦,又软又耐用,还不容易褪色,平时卖八十文一尺,您要得多,算您七十文一尺。您大概要多少?我这就给您量。”

苏晚在心里估算了下,每张桌子按四尺见方算,十几张桌子加上备用的,大概要两百尺,她对老板说:“先量两百尺,要是不够,我们回头再来补。”

老板应了声“好嘞”,拿出软尺麻利地量布、裁布,动作快得像穿梭的蝴蝶。许朗趁这功夫,又在布庄里转了转,看到一匹碧绿色的细布,布料轻薄得能透光,他拿起布料对苏晚说:“这布適合做赏荷宴的茶巾,铺在茶杯底下,既乾净又好看,和粉荷布也能配成一套。”

苏晚接过绿布看了看,阳光透过布庄的窗欞洒在布上,能看到布料里细细的线,她笑著点头:“確实合適,再要五十尺绿布,顺便看看有没有素色的细麻布,绣坊的绣娘们说想要些粗点的布练手,做些简单的荷包送给客人。”

老板把粉荷布叠好放进布兜里,听到这话连忙指著角落里的货架:“有有有!那边有浅灰和米白的细麻布,都是本地织的,便宜又结实,三十文一尺,您要多少?”

“各要三十尺吧。”许朗说著,从钱袋里拿出银子递给老板,“这些布的钱先给您,麻烦您帮我们装上车,我们还得去买丝线。”

老板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连忙喊伙计帮忙搬布,还额外送了两卷白色的线:“客官常来照顾生意,这点线您拿著用,绣东西、缝补都方便。”

两人谢过老板,跟著伙计把布料搬上马车,又往街尾的丝线铺走去。丝线铺比布庄小些,却更热闹,几个绣娘正围著柜檯挑丝线,嘰嘰喳喳地討论著哪种顏色的线绣荷更艷。

苏晚一走进铺子里,就被墙上掛著的丝线吸引了——大红、明黄、宝蓝、藕粉、浅紫……足足几十种顏色,像把彩虹揉成了线。铺主是个梳著圆髻的妇人,见苏晚和许朗进来,笑著打招呼:“苏姑娘?上次你买的粉丝线,绣出来的荷可好看了,今天再来挑些什么?”

苏晚愣了下,才想起上次来买丝线时,跟铺主提过要绣荷帕子,没想到她还记得,便笑著说:“王婶记性真好。这次来是想多买些丝线,赏荷宴要用,还要给绣坊补些常用的顏色。”

“赏荷宴?”王婶眼睛一亮,“是不是清溪村要办的赏荷宴?我听镇上的人都在说,到时候肯定热闹!您要什么顏色儘管说,我给您算便宜点。”

苏晚指著墙上的丝线,一一报出顏色:“藕粉、浅红、墨绿、深紫各来两卷,白色和米黄要五卷,还要些金线和银线,绣荷的瓣边和蜻蜓的翅膀能用得上。”

王婶一边应著,一边从柜檯下拿出丝线卷,每个顏色都仔细核对一遍,生怕拿错:“金线银线是上好的南金线,比普通的线亮,绣出来的东西特別显精致,就是贵点,一百二十文一卷,您要几卷?”

“各来三卷吧。”许朗接过王婶递来的丝线卷,翻看了下,金线確实比普通线粗些,光泽也更亮,“这些线够绣坊用一阵了,要是不够,我们再过来。”

王婶把丝线都装进一个竹编筐里,算好价钱说:“一共两千三百文,您常来,给您抹个零,收您两千二百文。对了,我这儿还有些新到的珠,是用珍珠和碎玉做的,赏荷宴当天女客人戴肯定好看,您要不要看看?”

苏晚心里一动,赏荷宴的礼物除了绣帕,要是再添个小巧的珠,女客人们肯定更高兴。她跟著王婶走到里屋,看到梳妆檯上摆著十几个珠,有荷形状的,有蜻蜓形状的,还有些是简单的珍珠串,每一个都做得小巧玲瓏。

“这个荷珠多少钱?”苏晚拿起一个粉珍珠做的荷珠,瓣是用粉色珍珠串的,芯是颗小小的红玛瑙,看起来格外精致。

“这个要两百文一个,珠子都是挑过的,没有瑕疵。”王婶说,“您要是要得多,算您一百八十文一个,这些珠我一共进了二十个,正好够送给重要的女客人。”

许朗见苏晚喜欢,直接对王婶说:“二十个都要了,再帮我们找个盒子装起来,別路上碰坏了。”

王婶喜出望外,连忙找了个铺著绒布的木盒,把珠一个个摆进去,又在盒子外面缠了两层纸:“这样就不怕碰坏了,您放心拿。”

苏晚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珠在绒布上摆得整整齐齐,粉色的珍珠衬著红色的玛瑙,越看越喜欢。她对许朗笑道:“有了绣帕和珠,女客人们的礼物就齐全了,男客人那边,是不是该准备些竹编的小物件?比如竹扇或者竹製的笔筒。”

许朗点头:“我早就跟傻柱说了,让他带著竹编坊的后生们做些竹扇,扇面上再让周先生写几句关於荷的诗,既实用又有心意。昨天傻柱还跟我说,已经做好十几把了,等咱们回去就能看看。”

两人付了丝线和珠的钱,提著竹筐、抱著木盒走出丝线铺,此时日头已经偏西,街上的人比刚才少了些,卖小吃的摊子却更热闹了,画、葫芦、炸糕的香味飘得满街都是。

苏晚闻到画的香味,脚步忍不住慢了些,她小时候在老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画,后来跟著爹娘四处奔波,就再也没见过了。许朗看出她的心思,拉著她走到画摊前:“老板,给我们做两个画,一个荷,一个蜻蜓。”

画老板是个头髮白的老人,手里拿著一个小铜勺,正舀著融化的汁在石板上画兔子。听到许朗的话,他笑著点头:“好嘞!客官稍等,这就给您做。”

老人舀起一勺汁,手腕轻轻转动,汁像银色的小溪流在石板上,先画了个圆圆的荷瓣,接著是芯、茎、荷叶,不过片刻,一朵栩栩如生的荷就成了形。他又拿起小竹籤,粘在荷上,接著又画了一只停在荷尖的蜻蜓,翅膀上还特意拉了几道细丝,看起来像真的要飞起来一样。

苏晚接过荷,指尖碰到竹籤,暖暖的温度传到手上,她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在嘴里化开,带著淡淡的焦香,和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笑著对许朗说:“真甜,比城里卖的糕还好吃。”

许朗咬了口蜻蜓,看著她嘴角沾著的渣,伸手替她擦掉,笑道:“喜欢就多吃点,下次来镇上再给你买。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

两人提著东西回到马车旁,伙计已经把布料都捆好了,许朗把竹筐和木盒放进马车,扶著苏晚坐上去,自己则坐在外面赶车。马车軲轆“咕嚕咕嚕”地转著,沿著石板路往清溪村走,路边的稻田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风吹过稻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在唱著丰收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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