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血债血偿!(1/2)
桥上和河洲上挤作一团的胡兵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哭喊声、咒骂声响成一片!他们拼命想向岸边或洲上逃窜,但狭窄的桥面和拥挤的人群使得一切努力都变成了徒劳的挣扎。
“轰!轰!轰!”
燃烧的木筏带著巨大的惯性,接二连三地狠狠撞上了木桥的樑柱。
汉代木桥纵使构造精巧,又怎能抵挡烈焰焚烧与猛烈撞击的双重摧残。
刺耳的木材断裂声、燃烧的爆裂声不绝於耳!坚固的桥体在烈焰中痛苦地呻吟、扭曲,被火焰吞噬的桥面剧烈摇晃,如同巨浪中的扁舟。
“唏律律——!”
“噗通!噗通!”
战马受惊狂跳,无数骑士在剧烈的晃动和恐慌中被甩下桥樑,如同下饺子般坠入湍急的白狼水中。
咆哮的河水瞬间將他们拖入河底,徒留一串串绝望的气泡和扩散的血色。
“全军——出击!!!”
刘备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山丘上炸响!
早已蓄势待发的柳城军民,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村聚大开,官吏、士卒、甚至手持农具的健壮百姓,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如同决堤的洪流,爭先恐后地涌向战场!虽然人数不多,装备简陋,但那同仇敌愾、眾志成城的气势,却足以撼动山岳。
他们挥舞著刀枪棍棒,扑向陷入绝境的胡兵。
宇文普拔被彻底困死在了渡口滩头这方寸之地!四面八方都是杀红了眼的汉军。
他如同笼中的困兽,挥舞著弯刀,在乱军中疯狂地左衝右突,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战袍。
“徐荣!纳命来!”
普拔瞥见不远处正在指挥衝杀的徐荣,血灌瞳仁,不顾一切地催马冲了过去,两员猛將瞬间绞杀在一起!刀光闪烁,火星四溅!
普拔虽悍勇,但徐荣的刀法更是狠辣刁钻,力量惊人,仅仅数合,普拔便觉手臂酸麻,虎口欲裂,心惊胆战。
普拔心知不敌,虚晃一刀,猛地拨转马头,就想突围逃命。
“贼子休走!”徐荣岂肯放过,怒吼一声,拍马紧追不捨。
普拔听到身后蹄声如雷,情急之下,反身挽弓,看也不看便是一箭射去。
徐荣早有防备,在马背上一个灵巧的侧身,箭矢擦著甲叶呼啸而过。
就在普拔因射箭而稍稍停滯的这一剎那,一道如雷的咆哮在他侧前方炸响!
“宇文普拔!留下狗头!”
普拔骇然转头,瞳孔骤然收缩,张飞不知何时已迂迴而至,他手中的长矛化作一道夺命的黑色闪电,带著刺耳的破空声,不是刺向他,而是狠狠刺向他胯下战马的前胸!
“不——!”普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噗嗤!”
长矛洞穿马颈!巨大的衝击力將整匹战马连同背上的普拔一同掀翻在地。
普拔被沉重的马尸压住半边身子,摔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世界一片模糊旋转。
恍惚间,他听到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丧钟。
他用尽最后力气,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
四周的胡骑都在奔走,被汉兵的步骑联合绞杀。
模糊的视线中,一匹神骏,如同划破血雾的闪电,正越过杂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衝来。
白马背上,一道身影在刺目的阳光下仿佛笼罩著一层光晕,看不清面容。
唯有手中那柄高高扬起的繯首刀,反射著烈日的光芒,冰冷麵具下的双眼映著寒芒。
“那就是知命郎吗?”
普拔卯足力气抬起手臂,刚要反击。
顷刻间,马匹疾驰而过,刀光如匹练般自半空斩落!
“刷——!”
一声利刃切割骨肉的轻响过后。
宇文普拔脖颈一凉,隨即,天地便彻底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他残留的意识,只看到一片翻滚的金色麦浪,和一匹白马在视野中急速远去……
“宇文普拔,授首矣!”
张飞炸雷般的吼声,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囂!
他手中长矛高高擎起,矛尖上,宇文普拔的头颅仍在淋漓滴落著温热的鲜血,这最血腥、最震撼的战利品,在惨烈的夕阳余暉中微微晃动。
这声音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残存胡兵的最后一丝斗志。
“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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