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大结局(1/2)

“这只怕是难说,得看任务后续是什么发展,不过以我对剧情的了解,只怕是要你死我活才行,也就是……会比原本的剧情设定更让人討厌。不过,话说回来,人皆为己,若真到了那种地步,你我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沈知意神色显得意味深长,並未说话。

“怎么?你是怕斗不过我么?”

“我想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依你所言,你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当下的你我,已经在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向,所以……大夫人之死,或许是受你所说的剧情所控,引发矛盾,便是要你我最终的走向与最初的剧情相同。”

沈知雪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剧情容不得我们的改变。”

“是啊,这还不明显吗?剧情的目的,就是要你我爭斗。不留余地!它以你回去原本世界的条件为筹码,妄图改变你。”

不远处,崔令舟將二人的话尽收耳中,在心底呢喃道,剧情是什么?另外的世界又是什么?

沈知雪刚死了母亲,间接性的原因。由知意引起,按理说应该对知意深恶痛绝,为何这二人还能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说话?

莫非知意身上,有著他所不知的秘密?

正想著不远处的二人又继续谈论,沈知雪说道,“那你觉得我现在的决定,对吗?”

沈知意背过身去,“虽然我至今都无法理解你所说的剧情不过大致能明白他的目的,只要这次你妥协会有下一次,下下次等著你能不能回去属於你的世界,全都是他说了算,主动权更掌握在他的手里,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沈知雪怎会不明白?从她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一切就都是受制於剧情的。

每次需要颁发新任务的时候,脑海中便会响起一个声音,告诉她详细细节,可每当她心怀一些困惑去追问的时候,那个声音却不做任何回应。

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纸片世界。

沈知意问她,“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熬夜,加班,猝死。新时代牛马的標准结局。哎。”

那个差评,好像就是在猝死前看了小说结局写下的,然后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他说的这句话沈知意有大半句都听不懂,不过这不是重点,“所以你觉得到底是该顺应剧情,还是由我们开闢出一条新的道路?一旦剧情彻底失控,你说……掌控权又会在谁的手里?”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还得是你机智多谋,我心中有数了。”

不远处几个丫鬟正往这边走,沈知雪猜测应该是母亲身边的人来找她,“我先回去了。”

“嗯。”沈知意点点头。

沈知雪绕了条道,避开那几个丫鬟离开。

沈知意也正准备回去,一转身便看到兄长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目光复杂的看著她。

她心中一惊,莫非方才与嫡姐之间的谈话都被兄长听了去?

“哥哥。”沈知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笑著迎了过去。

“她母亲刚过世,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过来找你,还能与你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能有什么啊?!嫡姐就是过来与我说了些警告的话!不过现在我身边有哥哥护著,也不怕她如此。”

“是这样吗?一个谎需要千万个谎来圆!当时你能在贫民窟找到我,理由就很牵强!如今我已认祖归宗,你是不是也该说实话了?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秋……”

“你想说是秋蝶告知於你?可她当年只是负责接生,並不知道我还活著!贫民窟那些人也只知道我姓崔,那里活著的人,並无知晓,我是丞相之子,哪怕是阿彪,我也未曾將话於他说得很清楚,如果到现在你还选择隱瞒我,是不是证明,你对我这个哥哥並非完全信任?不,应该说是毫不信任!”

之前沈知意去寻他的时候,表现的各种思念,还说要每日去见他,那时候,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欢喜,如今再看这些,就怕都是她做戏出来的。

沈知意吁嘆了声,“哥哥,並非我不愿告诉你,是这些情况太复杂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与你说。”

“那就说你能说的。”

“……好吧。就如比棋艺,你说我棋艺在你之上,当时我说,是你教会我的,並没有说谎,不过,我那些技巧,是许多年后的你教会我的。”

“许多年后?”崔令舟不敢相信,“你是梦见多年后的我,学会的?”

“不,我来自十年后。”

崔令舟:“……”

沉默了一下,他走上前来,摸了摸沈知意的额头,“不烫。”

“看,哥哥想知道,我实话实说,哥哥却又不信。方才我与嫡姐之间的谈话,想必哥哥都听到了,嫡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初哥哥在贫民窟的事情,是她告知於我,至於后来,我是因为了解哥哥的心性,赌上一把,才让你答应隨我回来相府住几日,但在你答应的那一刻,我基本可以確定,你算是应下认祖归宗一事了。”

“你,套路我?”

这十几年来,自从记事起,一直都是崔令舟审时度势,利用他人,让自己成为那个最终的谋利者。

可崔令舟怎么也没想到,此前诚意满满想与自己相认的妹妹,竟在各种行动上,暗藏著无数套路。

“这怎么能算是套路哥哥呢?都是十年后的哥哥教导太好了。”

崔令舟:“……”

如果妹妹说的都是真的,那十年后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如今又是否知道最终坑害到自己身上来了。

沈知意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哥哥认祖归宗,也並非在我算计之內,哥哥自己也是觉得相府可以回来,才选择答应的吧?”

“確实。”崔令舟走到前方去,“这段时日,我尽力想找出任何破绽,一切却都很自然,找不到任何刻意而为的痕跡,从那时起我便想著,或许是过去我对相府的偏见太深。”

沈知意走到他的身边,“哥哥有没有想过,並非是你对相府偏见深,而是我已从中改变诸多。”

“嗯?”崔令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有什么是为兄不知道的?”

沈知意將过去几年发生的刻骨铭心之事情告知於他。

崔令舟这才知道,原来母亲与妹妹过去几年在相府,过的都是苦日子,最初並不似如今这般风调雨顺。

沈知意又补充道,“我回到现在,其实是想改变母亲必死的结局,如今大夫人已死,也不知算不算成功。”

“母亲再未来会死?”

沈知意点点头,“以后的母亲在认识父亲的二十多年里,身心倍受摧残,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便是我跟阿弟,也就是母亲如今腹中怀著的这个。成年后的我受制於父亲,被迫与嫡姐换嫁,嫁给了三皇子萧栩,萧栩深爱嫡姐,我深知自己不能步母亲的后尘,便想方设法改变命运,想著存了足够的钱,便带著母亲与阿弟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明明我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

“偏偏被萧栩拦在了路上,他更以母亲与阿弟的姓名为要挟逼我,回到他的身边。母亲不愿成为我的累赘,最终自戕而死,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场面。”

崔令舟吐了口气,“原来以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那接下来大夫人已死你可是要对付萧栩了?”

“……”

沈知意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其实已经死在我手中一次,要不要再杀他一次,其实我心里也很纠结,如果能將胃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与他之间也不会牵起太多交集,似乎……也没必要杀他第二次。”

“此事,顺心而为!”

“嗯。”

接下来,沈清远给大夫人办了尤为庄重的丧礼。

同时,也將老爷子送回乡下去了。

沈清远穿著白麻衣,蹲在灵柩前焚烧著纸钱,与往日的气色相比,差了很多。

他虽然对大夫人没有实质的男女之情,却终归是有些亲情在的。如今大夫人一死,对他的衝击也是不小。

原本他只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儘量还能一家和睦相处,可一切终归不会如他所愿!

“让开!全都让开!我要带我女儿回家!”国公爷一得知消息,立马赶过来。

相府护卫生怕他会迁怒沈清远,一路拦著。

沈清远在灵柩前站起身来,“放肆!国公爷前来,你们为何而拦?全都退下!”

得了沈清远的命令,几个护卫只能悻悻而去。

偌大的灵堂內寥寥几人。

国公爷慢慢走到沈清远跟前,斩钉截铁,“是不是你逼死了我的女儿?”

“不曾。”

沈清远没有过多的解释,这种时候解释的多了,反而更说不清。

国公爷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女儿一向看事情很开,绝不会寻短见!他定是被你逼死!说,你是不是想抬那个妾室为正妻,才故意害了我的女儿?”

“国公爷节哀,我会用最好的一切,送她上路。至於正妻之位,国公爷亦无需担忧,五年內,我绝不立正妻。”

“五年?区区五年怎能够?你逼死我女儿,让你偿命都不足惜!別忘了当年你能做我的丞相之位,多数靠我国公府。”

“我从未否认过这件事,如今国公爷若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丞相职位,亦可上书朝廷,让皇上撤我官职!”

“你想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不敢!我只是想如国公爷的愿而已。”自始至终,沈清远脸上都不见半分慌张,从容应对。

“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便该自请离职!”

沈清远沉默著,不再说话。

他如今的权势远在国公府之上,对国公爷敬仰三分,完全是出於道义,不然,他早就设计將其扳倒了。

“你不愿?”国公爷终於感受到了,沈清远就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而已。

“府上琐事堆积繁杂,便不多留国公爷了。”

“你在我女儿的灵柩前,再说一次试试?!”

沈清远如他所愿,重复了一遍,“相府琐事繁杂,恐对国公爷照顾不周,便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沈清远,你简直放肆!我怎么说也是你岳父,你竟敢在我女儿灵柩前,隨意驱赶我?就不怕月言化身厉鬼,饶你不得吗?”

“为何要怕?我对你女儿聂月言称得上毫无亏欠,这些年在相府,她明里暗里各种虐待如烟与知意,又仗著有我父亲给她撑腰,几乎是无法无天,她所做的那些事,我从未追问,也从不责罚,一直在忍让,可她却变本加厉,前些时日,发了疯似的,险些害的如烟一尸两命,如今她死,我只能说……罪有应得!”

聂月言死了,他心里是悲痛的,却更认理。

不管怎么看,聂月言如今的下场,都是自找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激烈言语的逼迫。

聂国公兴许是说不出话了,只气哼哼的站在原地,看著冰冷的灵柩,双眼逐渐湿润了,一步一步沉重的走上前去,嘶哑著嗓音说著:“言儿,爹当时就告诉过你,选夫婿必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当年你若是肯听爹一言该多好?兴许如今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了。走,爹……带你回家。”

他抚摸著灵柩,黯然神伤,末了,又红著眼看向沈清远,“我一向骄纵女儿,最受不了她受委屈,如今她死在你们相府,已是屈辱,有劳丞相写下和离书,让我將言儿带回国公府,亲自办丧安葬。”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沈清远自是不会说是什么挽留的话,乾脆就隨他去了,退身到一旁去,“国公爷轻便。”

沈清远的果断,宛如尖刀刺伤聂国公的心,他慢慢闭上眼,又说道:“知雪,我也一併带走。你不是喜欢那个崔氏吗?那就只留著崔氏给你生的儿女便可。”

沈清远没说话,可那神色,却像是已经默认了。

聂国公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立马招呼进来国公府的人將棺槨抬走。

没一会儿沈知意那边就得知了消息。

“大夫人灵柩被国公府抬走了?”

青月点点头,“可不但如此呢!相爷还写了和离书,就连大小姐都被国公府带走了。”

沈知雪竟也跟著去了国公府?

那之后他们二人碰面的时机岂不是少了?

这样一来,缺少了很多沟通的机会,只怕到时候,得见招拆招才行了。

不过对他而言,事情也没严重到什么地步,只要母亲一位出事的阿弟不会出意外,其余的都算不上事情。

接下来的相府,可谓是风调雨顺了一阵子,老爷子被送回乡下了,大夫人也没了,府上没了挑事的人,可谓是安静了不少。

沈知意也终於有时间去料理自己那间铺子,用手头的钱,请了几个比较厉害的胭脂水粉女师父,又找了几个比较机灵的女伙计,便將铺子开了。

虽说是请了专门的师傅来做脂粉,却从中加了些自己想到的新东西,是別的脂粉铺子都没有的,那便是脂粉的前后调香味,其实这法子也不难,就是叠加了几位香料。

但爱美的女子都对新奇的事物。很感兴趣,所以铺子一开业,女客便络绎不绝。

连著半个月,沈知意基本每日都有五百两左右的营收入帐。

一天五百两啊,这么多银子。

放在上一世,別说五百两,就是区区一两银子,对她而言,都是珍贵无比的。

这一世改变了所有,沈知意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吱吱。”许久未见的江枫赶在黄昏前,来了脂粉铺子,他走下马车的时候,沈知意尚笑脸相迎,直至看到他身后的萧栩,笑容又收了回去。

她这一轻微变化,很快被萧栩发觉,挑眉看著她,“怎么见了我是这种表情?”

沈知意马上又挤出了笑,毕竟前段时间,萧栩也帮过她,她还答应过,今后会对他们二人一视同仁,现在拉下脸,就等於失信了。

隨便找了个理由,“就是没想到,三皇子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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