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向道德绑架？易大爷，这钱您先垫著！（1/2）

何雨柱屋里的红烧肉香，霸道地统治了整个中院的空气。那浓郁的酱香、油脂的焦香、混合著色的甜香，像一只只无形的小手，挠得邻居们心痒难耐，口水疯狂分泌。

许大茂在家摔了第三个搪瓷缸子：“妈的！傻柱这孙子哪来的钱买肉？！还做红烧肉！香死老子了！” 他闻著味儿，啃著手里乾巴巴的窝头，感觉像在嚼木头。

棒梗扒在贾家窗户缝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肚子咕咕直叫，嘴里喃喃：“肉……红烧肉……” 贾张氏咽著口水骂骂咧咧：“天杀的傻柱！吃独食！也不怕噎死！有肉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人！”

秦淮茹看著桌上那只已经凉透、散发著淡淡腥气的死鸡，再闻著隔壁飘来的致命肉香，心里五味杂陈。傻柱替她解了围，赔了钱，还“送”了鸡（虽然是赃物），按理说她该感激。可这感激，在五块钱的债务和这勾魂夺魄的肉香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更重要的是，傻柱哪来的钱？刚发的工资不是都“借”给她了吗？他兜里那五块拍得那么响，还有这肉……秦淮茹心里那点感激迅速被更深的算计和疑虑取代。

而此刻，最坐立不安的，是壹大爷易中海。

他背著手，在自己屋里踱了快一百个来回。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傻柱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替棒梗背锅（虽然方式诡异）、爽快赔钱、还大张旗鼓地燉肉……这哪里还是那个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愣头青？更关键的是——钱！他哪来的钱？那五块钱拍出来眼都不眨，这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认识什么能弄到紧俏物资的朋友？或者……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易中海越想越心惊。傻柱是他养老计划里备选的重要一环（虽然现在看起来秦淮茹更可靠），如果傻柱脱离掌控，甚至翅膀硬了，对他绝非好事！而且，傻柱今天隱隱有挑战他“道德权威”的苗头，这绝不能容忍！

“不行，得去探探底！顺便……那五块钱……” 易中海眼中精光一闪，打定了主意。他整了整衣襟，换上一副忧国忧民、语重心长的表情，推门而出，径直走向那香味的源头——何雨柱家。

“柱子？柱子在家吗？” 易中海敲了敲门，声音温和，带著长辈特有的关怀。

屋里，主角正美滋滋地把最后一块颤巍巍、裹满酱汁的红烧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嘬著手指。听到易中海的声音，他嘴角勾起一抹“果然来了”的冷笑。

【叮！检测到目標『易中海』靠近！洞察之眼启动！】

【目標：易中海】

【年龄：58】

【关係：邻居，壹大爷，道德绑架专业户】

【当前状態：高度警惕，道德值蓄力中（99%），算计值满格，目標：试探+回收五块钱债务（间接）。】

【系统评价：四合院『道德高地』拥有者，擅长以『大局』『尊老』名义实施绑架。建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呵，老狐狸，道德值都蓄力99%了？这是准备开大了啊？”主角心里门儿清。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故意把油汪汪的碗筷往显眼的地方一放，才起身开门。

“哟！壹大爷！您老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刚燉了点肉，您尝尝？”主角一脸“憨厚热情”，侧身让开，那浓郁的肉香和桌上空了大半、油光鋥亮的碗碟，毫无保留地衝击著易中海的视觉和嗅觉。

易中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强忍著腹中馋虫，摆摆手：“不了不了，刚吃过。柱子啊，你这日子过得……挺红火啊？” 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桌子，重点在那空碗和明显是刚买的新鲜猪肉包装油纸上停留。

“嗨！托您的福！”主角笑呵呵，装傻充愣，“这不，今儿运气好，帮了朋友个小忙，人家非塞给我点肉，推都推不掉！您说这人情债难还啊！” 他故意把“朋友”二字咬得重了些。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朋友？果然！他顺势在凳子上坐下，嘆了口气，摆出经典起手式：“柱子啊，你能交到朋友，是好事。不过啊，咱们做人，尤其是咱们四合院，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互助，尊老爱幼，讲道德，树新风……”

来了来了！经典咏流传的道德经！主角內心疯狂吐槽：“老易同志，您的『道德高地领域』已展开，请注意查收！”

易中海铺垫完毕，图穷匕见：“……就说今天棒梗这事儿吧。虽然孩子做得不对，但傻柱你处理得很好！顾全大局，替邻居解围，还主动承担了赔偿，这体现了咱们工人阶级的胸怀！” 他先捧了一句，话锋隨即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不过柱子啊，秦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孤儿寡母，日子艰难，棒梗他爸走得早，东旭那孩子……唉！那五块钱，对她们家来说，真不是小数啊！你看……你现在手头也宽裕了（目光再次扫过油纸），是不是……发扬一下风格？这钱，就当是帮衬困难邻居了？毕竟，尊老爱幼，邻里互助，是咱们院的根本嘛！传出去，对你名声也好，说明你傻柱是个重情重义、有道德的好同志！”

易中海说完，一脸“我为你好”、“这是大道理”的真诚表情，目光灼灼地看著主角，无形的道德压力如同山岳般压了过来。换做原主傻柱，被这么一顶“道德高帽”扣下来，加上对秦淮茹那点说不清的心思，九成九就晕乎乎点头答应了。

可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钮祜禄·雨柱！

主角脸上那“憨厚”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加“无比赞同”的激动表情！

“哎呀！壹大爷！您说得太对了！”主角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把易中海都嚇了一跳。“尊老爱幼！邻里互助！这简直就是咱们四合院的灵魂！是咱们工人兄弟团结的基石！您不愧是咱们的壹大爷，这思想觉悟，高！实在是高！”

易中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但听著夸讚，心里还是有点受用，捋著不存在的鬍子点头：“嗯，柱子你能明白就好……”

“我明白！我太明白了！”主角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用力摇晃，“壹大爷，您真是及时雨啊！您这番话，简直是醍醐灌顶，一下子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

易中海：“？？？” 感觉有点不对。

主角鬆开手，脸上的激动瞬间转化为“沉痛”和“懊悔”：“壹大爷！您批评得对！我之前……太狭隘了！太自私了！只想著那五块钱是我替秦姐『垫付』的鸡钱！完全忽略了秦姐家实际的困难！更忽略了您教导的『邻里互助』的大道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诚恳”和“坚定”：“所以！壹大爷！我决定了！这五块钱，我何雨柱，不要了！”

易中海心中一喜，刚要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主角话锋再次急转，语速飞快：“但是！壹大爷！这钱，它不是我凭空变出来的啊！它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娶媳妇的老婆本儿！是血汗钱！您教导我们要互助，可也不能让好人流血又流泪，让老实人吃亏不是？”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主角图穷匕见，图的就是这个“但是”！他眼神灼灼地盯著易中海，声音带著“恳求”：“所以啊，壹大爷！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德高望重，是咱们院的主心骨！这五块钱呢，您先帮我『垫』上给许大茂那边平了帐（其实已经给了，但易中海不知道），毕竟您老工资高，人脉广，五块钱对您来说不算啥！然后呢，您再慢慢跟秦姐家说道理，让她们家『分期』还给您！这样，既体现了您作为壹大爷对困难邻居的关怀（您垫钱），又维护了『欠债还钱』的基本道理（让秦家还钱），更落实了您『邻里互助』的崇高理念！您说，这是不是一举三得，完美体现了您老的智慧和担当？！”

易中海：“！！！”

他整个人都傻了！大脑cpu瞬间过载！

这……这是什么操作？！我是来让你免债的！怎么变成要我垫钱？！还要我去跟秦淮茹要债？！最后名声还都落我头上了？！

易中海张著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胸口发闷，血压噌噌往上涨。他感觉自己那套修炼了几十年的“道德绑架大法”，今天遇到了克星！被对方用更“道德”、更“大局观”的方式，原封不动地砸了回来！还附带了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