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產能风暴与毒蛇亮牙(1/2)

鹏城,废弃仓库。

曾经空旷的挑高空间,被硬生生劈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东半边,崭新的小型食品加工流水线已初具规模。崭新的不锈钢传送带在日光灯下闪著冷光,自动和面机、大型搅拌缸、成型机、多层蒸柜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工人穿著崭新的“何师傅”工装,在王铁牛粗獷却条理清晰的指挥下,紧张地进行著最后的调试和试运行。

“麵粉!上料口堵了?眼珠子长裤襠里了?快通开!”

“水阀!水压给我稳住!包子皮要的是筋道,不是他妈的麵糊糊!”

“蒸柜温度!盯死嘍!差一度老子扣你工钱!”

王铁牛的吼声在机器低沉的嗡鸣中炸响,带著一种铁与火的粗糲感。汗水顺著他黝黑的脖颈淌下,浸湿了工装前襟。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在崭新的机器丛林中来回穿梭,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拍打著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在驯服一群桀驁的野马。工人们被他吼得脚不沾地,却没人抱怨,反而个个精神紧绷,眼神里带著对新机器、新生活的敬畏和渴望。空气里瀰漫著新鲜麵粉的麦香、蒸汽的湿润以及一丝金属摩擦的机油味。

西半边,则笼罩在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无菌的静謐之中。临时隔出的实验室区域,高效空气过滤系统发出低微的蜂鸣。惨白的灯光下,丁秋楠依旧坐在轮椅上,左臂的纱布换成了更轻薄的敷料。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手术刀,正透过生物安全柜的玻璃窗,凝视著里面几只被固定在特殊支架上的实验兔。

兔子腿部动脉位置被製造出標准化的切割伤,鲜血正汩汩涌出。助手屏息凝神,用微量注射器將不同浓度的淡蓝色凝血酶α溶液,精准注入伤口附近的血管。

“记录!浓度0.5单位,创面8mm,出血量初始15ml/分钟…注射后…3秒,流速锐减!7秒,初步凝块形成!12秒,创口封闭90%!生命体徵平稳!”助手的声音带著压抑不住的激动,语速飞快。

丁秋楠微微頷首,目光扫过旁边监测仪上稳定的曲线。“下一组,浓度梯度提升至0.8单位,观察凝血速度和凝块强度极限。”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稳定,仿佛那正在流失的生命力,都化作了驱动实验前进的燃料。每一次成功的止血,都在她眼底沉淀下更深邃的坚毅。纱布下,那道狰狞的伤口在【生命礼讚】光环的作用下,正以远超常理的速度悄然癒合著,带来麻痒的同时,也让她对那蓝色粉末蕴含的力量有了更切身的体会。

何雨柱站在二层简陋隔出的“指挥部”窗前,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在热火朝天的生產区和静謐专注的实验室之间来回扫视。他手里捏著一份刚刚由王铁牛手下退伍兵送来的、还带著机车余温的电报——来自香江娄晓娥。

“惠康、金记订单追加三倍!百佳超市主动接触,要求供货!茶餐厅联盟发函询价!『何师傅』口碑持续发酵,市场缺口巨大!鹏城產能,务必跟上!否则窗口稍纵即逝!另:北疆阴云未散,慎之。”

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既是巨大的机遇,也是迫在眉睫的压力。香江的饕餮胃口,正张著血盆大口等著他填满。而“北疆阴云”四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铁牛!”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机器的轰鸣。

王铁牛抹了把汗,三步並作两步衝上铁梯:“柱哥!”

“调试进度?”

“最迟后天下午,全线开动!第一批工人已经上手了!”王铁牛拍著胸脯,眼神灼灼。

“好!”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通知所有小组长,调试完成后,三班倒,人歇机器不歇!给我把產能榨到极限!香江那边,有多少要多少!仓库里所有原料,优先保障这条线!”

【叮!宿主下达產能衝刺指令!管理强度提升!】

【获得:现金100元!【生產效率】临时提升5%!(持续至產能稳定)】

【系统提示:机器一响,黄金万两!宿主牛批!】

王铁牛领命,如同打了鸡血般衝下去,吼声更大了几分。整个生產区域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工人们奔跑的脚步更快,机器的调试节奏也明显加快。

何雨柱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香江的订单是烈火烹油,但“北疆阴云”…许大茂那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毒蛇,现在躲在哪片阴影里舔舐伤口、磨礪毒牙呢?他必须更快,快在风暴彻底形成之前,把根基扎得更深!

鹏城,罗湖区边缘,一片由低矮民房、违章搭建和废弃工地组成的混乱区域。

空气中瀰漫著垃圾腐败的酸臭和廉价煤球燃烧的呛人烟雾。昏黄的路灯下,污水横流。这里是特区建设光芒暂时未能照耀的角落,也是各种“老鼠”和“蟑螂”天然的藏身地。

一间散发著霉味、墙壁斑驳的廉价招待所单间里。

许大茂如同一头受伤的困兽,焦躁地在狭窄的空间里踱步。他脸上的青紫肿胀消了一些,但一只眼睛依旧只能半睁著,布满血丝。身上的廉价衣服掩盖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落魄和戾气。桌上散落著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几个冷硬的馒头,还有一瓶劣质的白酒。

他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劣质酒精灼烧著喉咙,却压不住心中那焚心蚀骨的怨恨和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慌。黎振超那张冰冷淡漠的脸,香江马仔如同拖死狗般的粗暴,还有那句“再踏入一步就要你命”的威胁,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著他。他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跳起来。

“傻柱…娄晓娥…你们把我逼成丧家之犬…我要你们死…要你们全都死!”他神经质地低吼著,布满污垢的手指狠狠抠抓著墙壁,留下几道白痕。

发泄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和更深的恐惧。钱快没了。这骯脏的招待所也住不安稳。他必须儘快搞到钱,搞到能置何雨柱於死地的“证据”!否则,他许大茂真的会像臭虫一样,无声无息地烂死在这个角落里!

他猛地想起什么,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哆嗦著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那个用油布和塑胶袋层层包裹的小包。他神经质地解开一层又一层,动作带著一种近乎虔诚的病態。最后,几张被汗水、泥水、血水浸染得模糊不堪、边缘捲曲的报纸碎片露了出来。碎片上,何雨柱、娄晓娥、丁秋楠的面容在污浊的油墨中扭曲著,“黑心工厂”、“包养”、“非法实验”的字眼如同魔鬼的囈语。

这是他仅存的“武器”!是他在香江用命换来的“罪证”!

许大茂布满血丝的独眼死死盯著照片里丁秋楠那张清冷的脸,尤其是那张坐在轮椅上的侧影,背景隱约是冰冷的仪器!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狰狞!

“非法实验…人体实验…伤残女医生…”他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露出焦黄的牙齿,“对…就是这样!傻柱,你搞的不是食品厂!你是掛著羊头卖狗肉!你在用活人做实验!那个残废女人丁秋楠,就是你的实验品!她的胳膊,就是实验失败被炸断的!”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越想越兴奋!香江的报纸没了,但大陆这边,对这种耸人听闻的“敌特破坏”、“反人类罪行”的传言,杀伤力只会更大!只要他能拍到一张丁秋楠在实验室里,或者何雨柱进出那个神秘仓库的照片,再配上他这张能把死人说话的嘴…他许大茂就能把何雨柱钉死在耻辱柱上!到时候,什么惠康金记的订单,什么狗屁凝血酶,统统都要化为泡影!娄晓娥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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