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香江首捷与北归的毒蛇（1/2）

废弃仓库实验室的欢呼声似乎还在樑柱间隱隱迴荡，但此刻已化作一种饱满的寂静。丁秋楠被何雨柱不由分说地推回了那张临时充当病床的行军床上，护士正小心翼翼地解开她左臂厚厚的纱布。

“丁工，您忍著点。”护士轻声说，动作放得极轻。当最后一层纱布揭开，露出下面那道缝合细密、却依然红肿狰狞的伤口时，护士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天……这癒合速度……”

伤口边缘的组织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肉芽组织生长活跃，原本该有的严重肿胀和渗出液几乎看不见，只有轻微的炎症反应。这绝非一个仅受伤数天、且经歷高强度脑力劳动后该有的恢復状態！

丁秋楠自己也是一怔。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左手手指，虽然牵扯的疼痛依旧尖锐，但那种沉重的麻木感和僵滯感，竟比昨天减轻了不少。她想起何雨柱身上那些同样恢復神速的旧伤疤，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真是他那些神神叨叨的“气功”起了作用？或者……是那“凝血酶α”在体內残留的某种未知效应？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实验室中央，那瓶珍贵的淡蓝色粉末正被助手们如同圣物般谨慎封存。

“看来丁工底子好，吉人天相！”王铁牛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打破了这瞬间的凝思。他风风火火地衝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手里挥舞著一份电报，“柱哥！香江！惠康和金记的首批反馈！爆了！彻底爆了！”

电报纸被他拍在何雨柱面前临时充当办公桌的木箱上。

何雨柱拿起电报，目光扫过那简洁却滚烫的文字：“惠康尖沙咀分店：秘制滷味（猪耳、大肠）三小时售罄！顾客排队！要求紧急补货！金记茶餐厅：鲜肉包、叉烧包午餐时段供不应求！顾客赞『皮薄馅靚，从未食过咁正嘅大陆包点』！速冻点心成主妇新宠！市场部评估：口碑炸裂！潜力巨大！请求鹏城基地扩大產能！优先保障香江供应！”

每一个字都像跳动的火苗，点燃了仓库里所有人的眼睛。刚刚平息下去的欢呼声再次有了抬头的趋势。

何雨柱嘴角终於扬起一个篤定的弧度，心中默念：【系统，兑换【基础食品加工流水线图纸（小型）】！】

【叮！消耗【国际贸易经验】100点！兑换成功！图纸已存入系统空间！】

【系统提示：流水线搞起！產能飞升！宿主牛批！】

他手指在电报上点了点，看向王铁牛：“铁牛，看到了？这只是个开始！立刻去办几件事：第一，拿著这个，找老陈（鹏城工业局熟人），就说我们『何师傅』响应特区號召，引进先进设备扩大生產，解决就业，创匯增收！让他帮忙协调最快批条！” 他从怀里（实则是系统空间）掏出一份略显陈旧却绘製精良的图纸递给王铁牛。

王铁牛看著图纸上那清晰標註著传送带、搅拌缸、自动成型、蒸製线的设备结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柱哥，这……这是哪来的宝贝？”

“甭管哪来的，能解决问题就是好东西！”何雨柱打断他，“第二，跟惠康、金记敲死供货协议，价格按我们之前定的来，一分不能少！告诉他们，產能上来后，优先保证他们，但也要配合我们在其他渠道铺货！第三，从退伍兵兄弟里再挑几个机灵可靠的，成立专门的香江物流押运小组，归你直管！以后每一批货，都要像这次一样，给我钉死在车上，亲眼看著进仓！”

“明白！”王铁牛挺直腰板，吼声震得仓库嗡嗡响，转身就冲了出去，那架势活像要去攻城拔寨。

何雨柱的目光转向行军床上的丁秋楠，语气柔和下来，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秋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伤。凝血酶α的初步验证是里程碑，但后面的路还长。动物实验要继续做，稳定性测试、不同创伤模型、毒性测试……一样都不能少。我会给你弄来更多实验动物和需要的设备试剂。你，”他看向一旁激动未消的助手们，“照顾好丁工，按她的计划，一步步来！这药，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成能真正救命的金標准！”

丁秋楠苍白的脸上因激动和责任感而浮起一丝红晕，她用力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专註：“放心，我知道轻重。数据不会说谎，我们一步步走扎实。” 她心中那份因何雨柱带来的神秘感而產生的涟漪，被更强烈的科学使命感暂时压下。

香江，九龙塘，娄家半山別墅。

厚重的橡木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娄晓娥放下手中最新一期的《信报》，上面財经版块不起眼的角落，正刊登著“惠康超市大陆新品牌『何师傅』滷味点心热销，市民反响热烈”的短讯。

“进来。”她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明亮。

管家福伯端著一个精致的托盘进来，上面是一杯刚煮好的蓝山咖啡和几份文件。“小姐，黎叔那边有消息了。”

娄晓娥精神一振，接过福伯递上的一个薄薄的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拍立得照片——照片背景是昏暗污秽的楼梯间，一个鼻青脸肿、浑身骯脏不堪、眼神空洞绝望如同流浪狗的男人蜷缩在角落，正是许大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著两行刚劲有力的字：“人已清理。北归之蛇，犹带毒牙。娄生嘱：留意北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掠过娄晓娥的脊背。黎振超的警告清晰无比。许大茂是被像垃圾一样丟回了內地，但他身上那股刻骨的怨毒，绝不会就此消散！他就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骨却侥倖未死的毒蛇，只会更加阴险地潜伏起来，等待下一次噬咬的机会！而父亲最后的提醒——“留意北疆”，更让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父亲在內地深耕多年，人脉深广，这个指向绝非空穴来风！是四九城四合院那边？还是鹏城这边有人与许大茂勾连？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迅速拨通一个號码。几声响铃后，对面传来何雨柱沉稳的声音。

“是我，晓娥。”

“香江这边，货卖疯了，惠康和金记催著补货。”娄晓娥先报了喜讯，语气一转，变得凝重，“另外，『垃圾』已经清理乾净，倒回了北边的垃圾桶。但是，清理过程中发现，这『垃圾』比预想的更脏，毒性更强。我爸让我提醒你，『留意北疆』，尤其是可能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