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香江首捷与北归的毒蛇（2/2）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娄晓娥几乎能想像出何雨柱此刻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样子。

“知道了。”何雨柱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波澜，却带著一种山雨欲来的沉凝，“卖得好是好事，根基扎稳了，后面风浪才掀不翻船。至於『垃圾』…爬出来一次，就再摁回去一次，摁到他再也爬不动为止。北疆那边…我心里有数。辛苦你了，晓娥。”

“自己小心。”娄晓娥轻声叮嘱，掛了电话。书房里重新陷入安静，只有咖啡的香气裊裊飘散。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脚下璀璨的维多利亚港。这片繁华背后，暗流从未停止涌动。何雨柱这艘刚刚在香江码头靠岸的船，能在这片充满机遇也布满暗礁的海域里，走多远呢？而那条被驱逐回北方的毒蛇，又会带来怎样的腥风？

鹏城，沙头角边境线铁丝网外。

夜色浓稠如墨，咸腥的海风裹挟著初秋的凉意。一道黑影如同蠕动的蛆虫，艰难地从一片长满荆棘的红树林滩涂里爬了出来。浑身沾满恶臭的淤泥和腐烂的水草，脸上青紫肿胀，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被蚊虫叮咬和荆棘划破的血痕。正是被和联胜马仔像扔死狗一样丟过界河的许大茂！

他趴在冰冷的沙石地上，贪婪地呼吸著带著泥土和咸腥味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全身的剧痛。极度的飢饿、寒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折磨著他，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心中那焚心蚀骨的怨毒！

“傻柱…娄晓娥…丁秋楠…还有那个老不死的黎振超…”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名字都像从地狱里淬炼出来的毒汁，“你们…都不得好死！”

他哆哆嗦嗦地从那身几乎成了破布条的裤子最深处，掏出一个用油布和塑胶袋层层包裹的小包。颤抖著剥开，里面是几张被汗水、泥水和血水浸染得模糊不堪的报纸碎片。碎片上，何雨柱、娄晓娥、丁秋楠的面容在污浊的油墨中扭曲著，旁边那些“黑心工厂”、“包养”、“非法实验”的標题字眼，如同魔鬼的囈语，刺激著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这是他仅存的“武器”，是他用命换来的“证据”！香江的报纸毁了，但他许大茂还没死！只要这些碎片还在，他就能编造出更“真实”、更“致命”的故事！

他死死攥著那几张骯脏的纸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布满血丝的独眼里，燃烧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光芒。

“等著…你们都给我等著…”他对著鹏城方向那片模糊的灯火，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哑低吼，“我许大茂…回来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要百倍…千倍地还回去！傻柱…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挣扎著爬起来，辨认了一下方向，一瘸一拐地，像一条真正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边境线附近黑暗的丘陵地带。目標——鹏城！那里有何雨柱的工厂，有他刚刚起步的基业！更有那个让他恨之入骨、断了他最后念想的丁秋楠！

废弃仓库內，灯火通明。

何雨柱站在仓库二层的简易隔间窗前，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投向北方那片起伏的黑暗山峦。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清晰迴响：

【叮！宿主成功部署產能升级（小型食品加工线）！】

【获得：现金200元！【管理效率】微幅提升！】

【叮！宿主接收关键预警信息（许大茂北归）！】

【获得：现金50元！【危机嗅觉】+1！】

【特殊提示：毒蛇归巢，阴影再临！请宿主提高警惕！】

他端起桌上已经微凉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浓茶。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却让他的头脑异常清醒。

香江的首战告捷，食品生意的红火，丁秋楠实验室的突破，都只是宏伟蓝图上的第一块基石。而阴影，从未远离。那条被赶走的毒蛇，果然带著更深的毒牙回来了。

“北疆…”何雨柱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那沉沉夜幕，“四合院的『故人』们…还有谁在惦记著我何雨柱呢？”

他转身，看向下方仓库。一边是灯火通明、机器开始调试发出低沉轰鸣的小型食品加工区，王铁牛正带著人对照图纸热火朝天地忙碌；另一边是安静却透著专注力量的临时实验室，丁秋楠靠在行军床上，借著檯灯光，正凝神审阅助手递上的实验数据报告。

食物与医药，生存与希望。这简陋的仓库，正孕育著改变未来的力量。而黑暗中窥伺的毒牙，只会让他手中的刀，磨得更快，更亮。

“来吧。”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將缸中残茶一饮而尽，“让我看看，你这丧家之犬，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仓库外，夜风呜咽，带著山雨欲来的潮湿气息，预示著鹏城这个新兴之地，远非表面那般平静。暗流，已在深沉的夜色下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