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鸿门宴与绝命雪(1/2)

香江,太平山顶,黎府。

厚重的红木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暖意裹挟著雪茄的醇厚、檀香的沉凝,以及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巨大的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璀璨的万家灯火如同洒落的钻石,却无法照亮这间书房深处的阴影。

何雨柱步履沉稳,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走进这间象徵著香江地下权力巔峰的书房。王铁牛如同沉默的铁塔,紧隨其后,赤裸胸膛上的绷带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眼神警惕如鹰隼,扫视著书房內每一个角落。娄晓娥则是一身利落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眼神沉静,手里捧著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礼盒。

“黎叔。”何雨柱微微躬身,姿態放得极低。

“何生,坐。”黎振超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手里依旧把玩著那对油亮的铁胆,发出低沉规律的摩擦声。他穿著暗红色团绸缎唐装,清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如同深潭,落在何雨柱身上,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瞭然。“元朗…动作很快嘛。”他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全靠黎叔主持公道,扫清障碍。”何雨柱姿態放得更低,示意娄晓娥將礼盒奉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知道黎叔喜欢老物件,这是刚收到的一件前清官窑粉彩小赏瓶,请黎叔赏玩。”

娄晓娥上前,轻轻打开礼盒。灯光下,一只胎质细腻、釉色莹润、绘著缠枝莲纹的精致小瓶静静躺在红丝绒上,散发著內敛的光华。

黎振超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锁在何雨柱脸上,仿佛那价值不菲的古董只是路边的石子。“何生,”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古钟,敲在人心上,“元朗的码头仓库,你拿了,也就拿了。年轻人,有衝劲,是好事。”

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锋!

“但是!”

铁胆摩擦声戛然而止!

“香江的水,深得很。这碗饭,也不是谁都能端得稳的。”黎振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警告,“尤其是…有些东西,太烫手。端不稳,会把自己…连皮带骨,都烧成灰。”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何雨柱,最终定格在娄晓娥身上,意有所指:“丁医生…和她手里那管蓝色的药…是好东西。好东西,大家都想要。可好东西…也容易引来豺狼虎豹,引来…灭顶之灾。”他微微前倾身体,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向何雨柱,“何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书房內的空气瞬间凝固!王铁牛肌肉绷紧,眼神凶光毕露!娄晓娥捧著礼盒的手也微微收紧。黎振超的獠牙,终於彻底亮出!他不仅要分利,更要凝血酶α的控制权!这已经不是暗示,是赤裸裸的威胁!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沉重的压力只是拂面清风。他迎上黎振超锐利如刀的目光,眼神清澈,甚至带著一丝诚恳:“黎叔教诲得是。好东西,確实要好好保管,更要…懂得分享,才能长久。”他刻意加重了“分享”二字。

“哦?”黎振超眉梢微挑,似乎来了点兴趣,“何生打算…怎么个分享法?”

“黎叔德高望重,在香江一言九鼎。”何雨柱不疾不徐,声音沉稳有力,“丁医生的研究,利国利民,未来市场广阔无边。但树大招风,我们根基尚浅,確实需要黎叔这样的定海神针保驾护航。”他微微一顿,拋出了核心筹码,“我们愿意拿出凝血酶α在港澳地区的独家代理权,以及未来相关衍生药物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作为对黎叔支持的回报。同时,黎叔及其家人,將永久享有凝血酶α的最高级別医疗使用权。”

【叮!宿主启动『割肉饲虎』策略!拋出凝血酶α代理权及利润分红!】

【获得:现金1000元!【谈判艺术】+1!】

【系统提示:宿主狠人啊!20%的利润说割就割!这波操作老狐狸都得愣三秒!】

书房內一片死寂。黎振超把玩铁胆的手指停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显然没料到何雨柱会如此“大方”,直接割让出如此巨大的核心利益!20%的利润?加上独家代理权和永久使用权?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这个年轻人的魄力和…城府,让他都感到一丝心惊!

良久。

铁胆摩擦声再次响起,节奏似乎比刚才慢了些。

“百分之二十…”黎振超缓缓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不出情绪,“何生…果然是个明白人。”他身体向后靠回宽大的椅背,那股逼人的压力似乎消散了一些,“既然何生如此有诚意,我黎振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元朗的事,就此揭过。丁医生和她的药…在香江,我保了。”

“多谢黎叔!”何雨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再次躬身。

“不过…”黎振超端起桌上的紫砂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眼皮微抬,目光扫过窗外璀璨的香江夜景,语气平淡,却带著一种俯瞰眾生的漠然,“何生也要记住,这香江的天,从来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的。步子…要稳。有些线,过了…就不好看了。”

何雨柱心中一凛,脸上笑容不变:“黎叔金玉良言,雨柱铭记於心。”

【叮!成功化解黎振超威胁!获得其表面承诺!】

【获得:现金500元!【危机暂缓】状態!】

【系统提示:呼…暂时唬住了!宿主,这老狐狸的承诺就跟薛丁格的猫一样,隨时可能翻脸啊!鹏城!赶紧跑路鹏城!】

四九城。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著,细密的雪粒子开始簌簌落下,打在屋顶、枯枝和冰冷的街道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暮色四合,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只有昏黄的灯光从窗纸里透出,在飘雪的院子里投下模糊的光晕。

易中海蜷缩在冰冷的炕上,身上盖著厚厚的旧被,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刺骨的寒冷从骨头缝里往外钻。剧烈的咳嗽撕扯著他的胸腔,每一次都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来,喉咙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甜味。下午秦淮茹那绝望而怨毒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咳咳…嗬嗬…”他艰难地喘息著,浑浊的老眼望向窗外飘落的雪。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秦淮茹完了,彻底疯了!她最后那句话——“易中海!你不得好死!”——如同冰冷的诅咒,缠绕著他。他毫不怀疑,那个被逼到绝路的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药…我的药…”易中海挣扎著想爬起来,去拿柜子上那瓶止咳平喘的药。那是他最后的指望。然而,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眼前一黑,重重摔回冰冷的炕上!胸口如同被巨石压住,窒息般的痛苦让他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恐惧!死亡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將他淹没!

“救…救命…”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微弱如同蚊蚋的呼救,声音在空旷冰冷的屋子里显得如此渺小无助,“来…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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