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四合院发喜糖!韦东毅记恨上贾家了!(1/2)

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在胡同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韦东毅推著自行车,李秀芝安静地走在他身侧。

那张崭新的结婚证,被她珍重地藏在挎包最里层,紧贴著跳动的心口,沉甸甸的暖意驱散了初秋的微凉。

空气里瀰漫著胡同特有的、混合著煤烟和炊烟的气息,平凡却令人心安。

“秀芝,”韦东毅侧过头,看著身边安静的女孩。

阳光在她的旗袍上跳跃,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他心中一动,提议道:“现在还早,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看电影?”李秀芝脚步一顿,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惊讶,隨即是茫然。

在她的认知里,那是城里人谈对象才有的奢侈消遣。

“对啊!”韦东毅笑容温煦,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人家谈对象不都去看电影嘛!

咱们虽然一步到位了,但该有的『程序』,也不能太亏待了自己,对吧?”

他试图用轻鬆的语气化解她的侷促。

李秀芝眨了眨眼,认真思考了一下,抿嘴笑了:

“你这说法好奇怪。没有就是没有,干嘛要补偿没有的事情?”

她的话语带著川音的软糯和朴素的逻辑,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韦东毅心湖,漾起温柔的涟漪。

“那……你到底去不去嘛?”韦东毅无奈地笑了,带著点耍赖的意味。

李秀芝看著他眼中的期待,心底那点对“浪费钱”的犹豫瞬间被一种新奇和隱秘的喜悦衝散。

她用力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去啊!为什么不去?”

能和他一起做点“谈对象”该做的事,哪怕迟了些,也让她心生嚮往。

夫妻俩相视一笑,默契地调转方向,朝著离胡同最近的电影院走去。

阳光拉长了他们並肩而行的身影,在古老的胡同墙上投下依偎的轮廓。

电影院门口的海报色彩斑斕。

韦东毅选了一部近期上映的、据说很感人的爱情片——《早春二月》。

海报上男女主角忧鬱而深情的眼神,似乎预示著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昏暗的放映厅里,胶片的转动声沙沙作响,光束投射在银幕上。

李秀芝很快就被剧情吸引,全神贯注。

电影讲述了一个年轻知识分子(萧涧秋)来到江南小镇芙蓉镇教书。

他怀著对牺牲好友的愧疚,主动承担起照顾好友遗孀(文嫂)及其一双儿女的责任。

然而,他与镇上另一位活泼善良的姑娘(陶嵐)之间渐生的情愫。

以及小镇上无处不在的流言蜚语,最终將那位善良、无助、饱受生活摧残的遗孀文嫂推向了投河自尽的绝路。

影片最后,萧涧秋带著巨大的痛苦和反思离开了芙蓉镇,与理解他的陶嵐一同走向了新的道路。

当银幕上,冰冷的河水吞噬了文嫂那绝望而单薄的身影时。

李秀芝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下来。

她紧紧咬著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瘦弱的肩膀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文嫂的苦难、无助,以及最终被流言和命运压垮的绝望,深深刺痛了她內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仿佛在那个被牺牲的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漂泊无依的影子,看到了命运对弱者的残酷。

韦东毅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电影的逻辑在他看来槽点满满——牺牲者成全了主角的“成长”和“爱情”,这算哪门子的感人?

简直是狗血!

但此刻,他更心疼身边这个泪流满面的姑娘。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安慰:“傻妮子,別哭了,都是假的,演戏呢。”

灯光亮起,李秀芝慌忙用手背擦拭著红肿的眼睛,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

“可是……可是真的很可怜啊……那个文嫂……她那么好……为什么……”

她哽咽著,为银幕上那个虚构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悲剧人物感到揪心的疼痛。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要肿成核桃了。”

韦东毅揽著她的肩,轻声哄著,心中对这部电影的编剧充满了怨念。

第一次带媳妇看电影,居然看哭成这样!

回到四合院,正好赶上饭点。

两人一进门,眼尖的聋老太太立刻捕捉到了李秀芝那双红肿得像桃子似的眼睛。

老太太脸色一沉,拐杖“篤”地敲了下地面,锐利的目光直射向韦东毅:

“东毅!你个混小子!这才刚扯证,你就欺负我们家秀芝了?!”

李秀芝嚇了一跳,赶紧上前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急急解释:

“奶奶!不是的!东毅没欺负我!

是……是我们刚才去看电影了,电影太……太感人了,我忍不住就……”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老太太这才恍然,但依旧瞪了孙子一眼,警告道:

“看电影看哭的也不行!以后不许带秀芝看那些糟心的玩意儿!

要是让我知道你惹她掉一滴眼泪,看我饶不饶你!”

语气虽凶,却透著浓浓的护短。

韦东毅一脸无辜加无奈,摊了摊手:“奶奶,我冤枉啊……”

他深刻体会到,这个家里,自己的地位好像隨著李秀芝的到来,正在直线下降。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好在午饭的温馨很快衝淡了这点小插曲。

一大妈特意炒了鸡蛋,蒸了白面馒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李秀芝红肿的眼睛在暖融融的饭菜香气和家人的关切中,也慢慢恢復了神采。

老太太和一大妈看著这对小夫妻,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稍作休息,一大妈便精神抖擞地招呼起来:

“秀芝,东毅,走!趁现在人少,咱们去把结婚供应的东西买回来!”

韦东毅之前还跟李秀芝说明天去买,但很显然一大妈已经等不及了。

李秀芝立刻应声,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张印著红头表格的结婚物品供应票证。

韦东毅则自觉地推起自行车,充当起专职搬运工的角色。

三人来到专门供应新婚用品的指定商店。

这里远不如供销社热闹,但货品却带著特殊的意义。

在售货员审视的目光下,一大妈熟稔地递上票证,开始一样一样地“点货”:

“同志,麻烦拿一个搪瓷脸盆,要红双喜图案的。”

“暖水瓶要那个铁壳牡丹的。”

“x斤。”

“布票xx尺,扯这块藏青色的卡其布,还有这块碎的布……”

“肥皂x条。”

“果糕点票x两,要那个什锦水果硬。”

售货员按票证一一核对,动作麻利地取货。

李秀芝紧紧跟在一大妈身边,好奇又认真地学习著这“持家”的流程。

看著那些崭新的、带著喜庆气息的物品被包好,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踏实感。

尤其是那厚厚一叠布票换来的两匹布,让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结实的质感。

心里盘算著该给奶奶、爸妈、东毅和自己各做什么样的衣裳最省料又体面。

韦东毅全程负责“嗯嗯”点头和搬运。

他高大的身影推著车,车把上掛著暖水瓶,车后座捆著布匹和,车筐里放著崭新的搪瓷脸盆和肥皂,儼然一个行走的物资库。

看著一大妈精打细算、李秀芝满眼期待的模样,他心中暖意融融。

这琐碎的採购,充满了伐木累(家)的烟火气。

买完结婚专供品,一大妈又带著他们顺路拐进副食品店。

凭藉肉票、鱼票和副食本,买了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一只小母鸡,还有一斤肥瘦相间的五肉。

韦东毅的自行车负担更重了,但他甘之如飴。

夕阳的金辉洒在满载而归的三人身上,也洒在那些象徵著新生活开始的物资上。

一路欢声笑语地推回了充满期待的四合院。

……

晚上。

为了庆祝小两口扯证,易家的晚餐格外丰盛。

一大妈和李秀芝一起张罗了一桌好菜:红烧鲤鱼香气四溢,小鸡燉蘑菇汤汁浓郁,红烧肉油亮诱人,再加上清炒时蔬和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

小小的饭桌摆得满满当当,香气飘出老远。

聋老太太坐在主位,看著满桌佳肴和身边一对璧人,笑得合不拢嘴。

易中海也难得地拿出了珍藏的半瓶二锅头,给韦东毅和自己各倒了一小盅。

一家人举杯相庆,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饭后,易中海放下筷子,神情郑重地看向韦东毅和李秀芝:

“东毅,秀芝,趁著天还没黑透,我带你们去院里各家走走,发发喜,也带秀芝认认门,以后都是邻居了。”

他深知四合院人情世故的重要,这也是对新媳妇融入的一种宣告。

“哎,好!”韦东毅立刻应下。

李秀芝则赶紧拿出那个装著绿绿硬的布袋子,脸上带著一丝紧张和期待。

……

第一站,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正戴著老镜在灯下批改作业本,三大妈在缝补衣裳。

一看到易中海带著小夫妻上门,阎家几口人的眼睛瞬间亮了,尤其是盯著李秀芝手里的袋子。

“哎呀,老易!东毅!秀芝!快请进!”

阎埠贵热情地招呼,眼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扫过袋。

“这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三大妈。还有他们的儿女,解成,解放,解旷!”

易中海笑著介绍,“东毅和秀芝今天领证了,特意来给大家送点喜,沾沾喜气!”

李秀芝连忙上前,抓了好几大把,塞给阎家每个人,阎解旷更是得了双份。

“恭喜恭喜!真是大喜事啊!”阎埠贵捏著,笑容满面,“老易,这喜宴的日子定了没?可得好好办一场啊!”

易中海点头:“定了定了!半个月后,阴历十八,是个好日子!就在院里摆,到时候老阎你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这是一句废话)!”

“一定一定!”阎埠贵连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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