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新婚燕尔,不捨得让夫人独守空房」(2/2)
但同时她又清楚,根本不是几本帐册的事,他根本没给她离开的选项,她这会儿转身离去,他有的是法子在其他方面从她身上討回来。
正如每晚本就难熬的房事。
不过是在书房看几本帐册,根本不值得她牺牲別的来换。
片刻后,姜映晚鬆口。
从中抽出一本,顺著他的意,留在了书房。
裴砚忱书案上有不少文书要看,姜映晚抱著帐册去了旁边的桌案,共处一室,两人各忙各的,一开始倒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申时末,姜映晚接连翻了大半本帐目,又酸又胀,正想將最后几页翻完出去透透气,
指尖刚触碰到下一页纸张边角,裴砚忱放下最后一份文书,起身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手臂圈在了她腰上。
姜映晚指尖动作停住。
她下意识想往里挪避开他,刚动了丁点,就被他掐著腰身按住。
昨夜他折腾的时间久,今日腰酸疼的厉害,被他这么一按,姜映晚不由轻“嘶”一声,眉头紧紧皱起。
“腰疼,你別动。”
说话间,她按住他手臂,想將他推开。
还未用力,却被他反扣住手腕。
“我帮夫人揉揉。”
音落,怕她不信他,他又补充一句:“不做別的。”
“都是哪儿疼?”他从侧腰开始揉,逐步往后,“这儿疼吗?”
姜映晚不敢放鬆警惕。
他將她压在书房中放肆胡来的场景不是没有过。
尤其翠竹苑的书房和臥房之间有密道,进出隨意,连外面的侍婢都不无需顾忌。
“你別乱碰就不疼,我自己缓会儿就行……嘶!裴砚忱!”
姜映晚话还没说完,他直接將她整个抱在腿上圈在了怀里,这个姿势,让姜映晚全身瞬间紧绷,眼底都升起了戒备。
他勾唇轻拍了拍她腰,让她放鬆。
“別绷。”
“绷这么紧,怎么揉?”
“放鬆些。”
被他捞进怀里时,姜映晚袖摆不小心拂掉了桌案上的帐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乱了方才翻著的页数,胡乱散在案腿边缘。
姜映晚往下扫了眼,被他牢牢按在怀里,没办法去捡。
裴砚忱注意到她的动作,圈过她身子护住她,俯身將帐册捡了起来。
才接著帮她按揉。
—
悄无声息间,严寒不知不觉中褪去。
府院中无数绿植相继抽出新芽,大片大片的迎春迎著温风,吐露明黄蕊。
春风和煦的天气中,段逾白懒洋洋地坐在裴府后院竹亭中,漫不经心地持著酒盏,一双狐狸眼从假山旁的那片开得正盛的迎春上转过。
“巡盐史一案,调查清楚了?”
裴砚忱的声音,使段逾白收回目光看过来。
他点头,懒洋洋的姿態,一副风流矜贵样,“调查清楚了,不是什么大事,目前人已经在陈肃那里了。”
巡盐史贪污受贿,致使岭都百姓流离失所,裴砚忱本来是要亲自过去处理的,
但段逾白一连在京城待了两三个月,正闷得浑身难受,听闻巡盐史的消息后,连夜跑来了裴府,想跟著裴砚忱一道过去,去岭都一带透透气。
裴砚忱和姜映晚刚大婚不久,正是不想离京分別的时候,见段逾白主动请缨,他连犹豫都不曾,直接將巡盐史的差事丟了过去。
段逾白虽诧异差事成了他自己的,但最后只能鬱闷地独自动身前往岭都。
只是段逾白这廝,素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子,正如这次巡盐史的案子,刚从岭都回来,他就屁顛屁顛地跑来了裴砚忱这里邀功。
主打一个,哪怕只是做了一件陈芝麻烂穀子的小事,也必须要让该知情的人知晓。
裴砚忱和他二十多年的交情,对於这损友的性子,自是一清二楚。
段逾白刚说完巡盐史的进度,他就轻叩桌案说:
“我记得你先前提了几句云鹤大师的一幅墨鹤水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