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有点苦恼的玛蒂尔达(1/2)

第195章 有点苦恼的玛蒂尔达

埃里克挥了挥手,示意守卫將晕倒的切萨雷抬出去。

隨后他回过头,便见到玛蒂尔达在看他,不过她发现埃里克察觉到她的目光时,撇到了另一边。

埃里克没有在意,隨后向格里高利教皇鞠躬,“我代表托斯卡纳,为这混乱无序的突发状况,向教皇陛下致歉。”

“无需致歉,托斯卡纳侯爵。儘管这样的突发状况令人忧伤且不喜,但是却让我有幸目睹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辩论。这让我开始相信,在这个没落的时代,有才学的智者仍旧拥有著古代学者那般的雄辩才能。

作为基督的追隨者,我们被召唤去追求卓越的品质,以彰显神的荣耀。

我们需要理性,这乃是我们辨识神的真理的工具,能够引导我们远离异端和错误的道路。

我们须具备逻辑,这使我们能够清晰地思考,理解神圣的教义,並有效地捍卫我们的信仰。

我们也必须具备知识,这不仅帮助我们深刻理解圣经的奥秘,还使我们在面对世俗的挑战时,能够坚守信仰,不动摇。

理性、逻辑与知识,三者如同三足鼎立,支撑著我们在属灵旅途中的稳固与坚定。唯有如此,我们方能在这个充满试探与迷惑的世界中,成为光明的见证,荣耀我们的主。

托斯卡纳侯爵,你的思辨与逻辑,令我讚嘆,我想在我六十年的人生中,在雄辩术方面能够胜过你的,恐怕不超过三个人。”

格里高利站起了身来,向著埃里克走去,扶起了埃里克。

“混乱无序的源头不在於你,你只是说出了真相。源头在於他们的心,无论外表与行为表现得如何理所当然,他们的心永远知道他们始终亏欠上帝。

你完全没有必要有任何歉意,甚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惊慌失措的人。相反,他们甚至要学会感谢你,因为这不仅仅是场辩护,更是一场开悟,一场之於哲学,之於神学,之於最高理性,之於圣经之言的开悟!”

格里高利转过了视线,看向了主厅里剩下的人,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匍匐在了地下,向著圣座所在的位置,祈求圣座的保护与承诺。

不过格里高利並不打算简单地扮演一个仁慈的牧者,因为在他几十年的教廷从业生涯中,他明確地了解到,比起仁慈,时不时地展露出冷酷与严厉更加重要。

所以他现在並不打算抚慰他们,对末日的恐惧,主的报应,產生的恐惧將使得他们对於罗马教廷更加顺服。

他向看那些贵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声地说道:

“我希望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能够少些令人不悦的事情。

更多的人应该明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事情,在什么职位就谋什么样的事业。一切都该按照上帝的旨意运行。

这是我一直所重视並一直强调的。因为世界的混乱与无序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千年至福即將临近的时刻,是时候终止了。

今天是属於侯爵与女侯爵的日子,那么荣耀与喜悦应该归於他们的。

儘管我愿意更加乐观地去思考並想像好的结局与发展,但是一件又一件的插曲总是不断地提醒我,俗界通向伯多禄之座的道路依旧荆棘丛生。

狡诈,虚偽,贪婪.......这些可憎的罪恶,即便使徒之座近在眼前,也依旧肆无忌惮地散发著它的恶臭,仿佛它才是理所当然,仿佛它才是世间至理。

儘管它是以一种更加隱秘的方式,更加虚偽的方式存在並发挥著作用。但是这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对此,我要向诸位明確,这始终与天主的神圣法则相悖!

任何逆天主神圣法则的行为,都將使得你们的灵魂遭劫!

也许就算现在,谦卑匍匐的你们,仍然心有侥倖。

但我仍要提醒你们,千年至福已近,审判日將近,主的国必將降临!”

“教皇陛下,请慈悲宽恕我们的罪恶,赐予我们悔改的机会!”

“请求教皇陛下,宽恕!”

“仁慈的圣座,我们懺悔.....

业“不是向我,而是向上帝。”

格里高利摇了摇头,隨后不再言语,看向了埃里克,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虽然我通常不太喜欢被人用来用去,不过圣座之名的確好用,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之前也这么对待亚歷山大教皇。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我们属於灵的世界,但我们是俗世的代理人,就是这样。”

隨后他伸出了手,握住了埃里克的手。

之后格里高利文对高台上的玛蒂尔达伸出了手。

玛蒂尔达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在这神圣的时刻,我,格里高利七世,谨以天主的名义祝福你们的婚姻。愿你们在主的恩典中携手前行,彼此忠诚,相敬如宾,互相扶持,直至生命的尽头。

同时我也要提醒你们,爱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已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记住,爱是永不止息。

托斯卡纳侯爵埃里克,托斯卡纳女侯爵玛蒂尔达,愿你们遵从天主之言。

在天主全能的圣名之下,我祝福你们的结合,愿你们在天主的庇护下,幸福美满,永远不离不弃。

愿你们的子嗣在主的恩典中茁壮成长,成为光明与信仰的见证。”

“你现在有了一个好丈夫,玛蒂尔达。”

他笑看看向了玛蒂尔达,隨后又看向了埃里克。

“你现在有了一个好妻子,埃里克。

好了,最后的祝福也结束了。去做新婚夫妇,该做的事情,直到审判日之前。”

他轻拍两人的背,示意他们离开。

埃里克点了点头,拉著玛蒂尔达走出了主厅。

贝莱姆就在门口不远处,他赤裸著满是勒伤的上身,胸口被划开了一道新鲜的伤口,一抹鲜血在他的胸口处流淌。

“已经结束了,还不赶紧处理一下。”埃里克扔了一卷绷带给贝莱姆。

“演戏得演全套。这样效果才出眾。希望我的表演配得上你的口才。”贝莱姆接过了绷带,然后又耸了耸肩,“这才哪到哪,比这个重的伤我都受过,这只是皮外伤。

只是表层的痛苦而已。而且有时候这往往不意味著是件坏事。”

“什么意思?”埃里克有些疑惑。

“痛苦能够激发出更加高层次的快感,可以使得欲望再上一个台阶!我才不需要冷冰冰的绷带抚慰我。我得去找我的姑娘了。趁现在疼痛还没消退,赶紧来上一炮。

也许你某天也可以试试,那和寻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你是新婚。”

贝莱姆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隨后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向著远处跑去。

“也许我真该把他吊死。”玛蒂尔达突然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却在几分钟之前描述他为虔信者。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败类。切萨雷所言也许確有道理。”

“我们......去打猎怎么样?”

“什么?”

“我说,我们去打猎吧。”

“你在转移话题,埃里克。你应该正面回答我,我说我要吊死他,我在问你的看法。

或者说,我可以藉此判定,你的答案是一否定,你打算纵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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