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有点苦恼的玛蒂尔达(2/2)

儘管你刚才在会场上引经据典,逻辑无懈可击,但我要提醒你,为罪人辩护,会使得你的灵魂下地狱。

古往今来,许多富有智慧的学者都走入了异端,他们现在在地狱里哀..::.

玛蒂尔达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並且越说越起劲,並且显得有些础咄逼人。

仿佛要藉此填补或弥补刚才在主厅中,她的哑然和静默。

她討厌那样的弱势。尤其是在一堆男人面前。

“你贏得了理性与逻辑方面的胜利,不代表著你就可以目空一切,对於基督徒来说,信仰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唔......

玛蒂尔达话还没有说完,埃里克便堵住了她的嘴巴。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玛蒂尔达嚇了一跳。

持续的时间不长,仅仅三四秒,埃里克就鬆开了她,手指轻抚玛蒂尔的嘴唇。

“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你的目光应该注视我,而不是別的什么。

这是起码的尊重,我记得我说过,我对你的尊重不会低於你对我的尊重,但我也希望你对我的尊重也不会低於我对你的尊重,玛蒂尔达。”

北”

“现在回答我,我们去打猎好吗?”埃里克再次问道。

玛蒂尔达撇开了目光,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今天的挫败感让她的情绪有点失控。

“我会的。我会试著.......”她突然补充道。

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去骑马了,埃里克带著他的新猎鹰格洛里奥,儘管它不如玛蒂尔达的菲黛拉,但仍然是一个优秀的猎鹰。

玛蒂尔达让菲黛拉留在鹰舍,这样埃里克就可以专注於他的鹰,不会有竞爭。大概想以此向埃里克道歉,为今天上午的情绪失控而道歉。

这几天她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尤其是在埃里克来之后。

今天埃里克在主厅里的表现,刺激到了她。

埃里克证明了他可能,比起她来说,是个更加出色的托斯卡纳统治者。

她原本选择埃里克,除了因为埃里克的相貌,还因为他的领地又远离托斯卡纳,也因为他是个不受父亲待见的私生子。

也没有母亲之类影响他,听说他母亲是个丹麦人,並且好多年没有联繫过了。不必处理糟心的婆媳关係。

这样既能够藉助诺曼第的力量保住托斯卡纳,又能够在托斯卡纳控制埃里克。

他是个英格兰新贵,他肯定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完全统治自己的领地。

擅长打仗的诺曼人很快就会被托斯卡纳的市民,弄得失去耐心。

结果现在埃里克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市民们不满与挑畔。

他既不暴躁,也没有坏脾气,甚至在答应她之后,立刻履行了诺言。

更可悲的是,她开始恶劣地渴求,渴求埃里克犯错。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嚇了一跳。

这很恶劣,恶劣到她都开始觉得自己噁心。

玛蒂尔达晃了晃脑袋,她努力不去想这件事。

看向了正在前方,运使格洛里奥的埃里克,埃里克证明自己是一个熟练的猎鹰人,格洛里奥在他手中飞得既威武又美丽。

他看著格洛里奥飞翔和俯衝时,欣喜若狂。格洛里奥捕获了几只岩鸽,然后是一只肥胖的雄野鸡。

埃里克咧嘴笑看,將一根尾羽插在帽子上。

他是如此充满生气。一个自信满满的人,但充满信心而不是自负。

他们停下来在小溪旁野餐,埃里克把格洛里奥交给一名隨从,后者將他系在一根棲木上。

玛蒂尔达递给她的丈夫一杯酒,帮他下咽那块他正大口吃著的麵包和奶酪。

“你打算怎么处理切萨雷?”玛蒂尔达突然问道。

“说说你的想法。”埃里克喝了一口酒,“东方的异教徒加重了关税,托斯卡纳的商人现在必须负担比起以前更多的东西。他们混乱的战爭,使得我们越来越难获取他们的商品。

所以最近托斯卡纳的贵人显得很暴躁,很不顺服。因为商品减少,影响了他们的收入,使得他们无法维持自己的地位。

贵人的地位依靠的是金钱,而非血缘。”玛蒂尔达解释道。

“你是指放过切萨雷?”埃里克看向玛蒂尔达。

“商人们缺少商品,码头工人自然没了生计,缺少了消费者,羊毛商以及纺织商也只能够减少生產,於是大批羊毛工和纺织工无事可做。所以他们商量去托斯卡纳的森林中找找活路。

他们是可以利用的资源,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做。不能让切萨雷回到比萨。他今天的表现,他的口才证明他的危险性。”

“他自己一个人来托斯卡纳挑畔,他就不担心报復?”

“他们商人有自己的团体,哪怕是在卡诺莎。他一旦出事,比萨就会得到消息。他在寻找一个藉口,我们对他动武的藉口。”

“那你杀了他,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不过听起来他还有点捨身取义的意思,突然有点悲壮。不过婚礼不派点有重量的人物,確实说不过去。”埃里克顺从玛蒂尔达的意思,给她展现自己的机会。

“我可没有说要杀他。”玛蒂尔达仰起了下巴,她心情开始愉悦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愿闻其详。我的妻子。”埃里克喝了一大口酒。

“製造一起山贼袭击,但不伤他的性命,將他逼回卡诺莎,向我们求取庇护。”

“要是他自杀呢?”

“你觉得他会自杀吗?他今天可是被你嚇成那样。被人杀需要一种勇气,自杀则需要更大的勇气。”

“好吧,这个切萨雷,真的犯得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他可是比萨的行政官。”埃里克继续顺从玛蒂尔达。

在比萨,行政官这个职务几乎已经到顶了,该职务类似於威尼斯的总督。

“也许某人许诺了更好的。切萨雷·德·兰弗安奇这个人,我有所了解,他当了三十年的比萨行政官。他甚至为自己购买了贵族血统。

贵人都是商人出身,这不似贵族,他没有世袭的资本,商业不能够持续,尤其是在这种惨澹的日子里。

他指望这个职位永远在自己的家族中。他今年五十岁,他有个三十岁的儿子。”

“你是指.....:”埃里克伴装不知。

“偕主。”玛蒂尔达敲了敲埃里克手中的酒杯。

“这么肯定?”

“就算不是,我们也可以把他变成真的。”玛蒂尔达为自己倒了杯酒,隨后碰了一下埃里克的酒杯,此刻的她显得无比地愉悦。

阴霾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