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要就是要(2/2)

他瞅了瞅仪琳那娇美动人的脸蛋,又回想自己过往的经歷,似乎...偶尔...確有那么几次失手?

莫非真与这“尼姑碰不得”的忌讳有关?

东方不败將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微扬,用內力压缩声线之法对身旁的杨过和清云道:“想不到五岳剑派,还有这么个能说会道、插科打諢的妙人。”

他声音只在三人之间迴荡,外人无从听闻。

清云恍然,声音再次清晰地传了出去:“主人,他...他是在骗那个快刀手田伯光的吧?”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瞬间点醒了正处於摇摆中的田伯光。

令狐衝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他狠狠瞥了清云一眼,赶紧补救,对著田伯光赌咒发誓般说道:

“田兄!我令狐冲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这位姑娘非我五岳剑派中人,自然不知其中厉害。

这可都是我们派中无数师兄师弟,用血淋淋的教训论证出来的真理啊!”

田伯光怀疑的目光在令狐冲脸上逡巡,带著几分被兄弟“欺骗”的受伤感:

“令狐小子,我田伯光拿你当兄弟,真心为你筹谋,你也要学那些口是心非的女人一样,编些瞎话来糊弄我吗?”

他语气中已带上了些许不悦。

“哎哟我的田兄!我哪里糊弄你了?”令狐冲见势不妙,立刻指著仪琳,顺著“晦气”的路子往下说。

“田兄你看,咱们兄弟在此喝酒,本是快事。

可你再看她,从刚才起就苦著张脸,眼泪汪汪,这叫什么?

这叫丧气!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个吉利。

带著这么个晦气的小尼姑,平白坏了我们的酒兴!

依我看,你留著她非但无益,反而有害,乾脆让她自己走人,免得咱们兄弟喝酒都不痛快!”

田伯光目光在令狐冲和仪琳之间来回扫视。

令狐冲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诚恳,而仪琳那梨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又实在让他心痒难耐,放手如同割肉。

他咂了咂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令狐冲道:“兄弟,你说的那些,终究是迷信,是信不得滴!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眼见田伯光色心不减,令狐衝心中愈发焦急,脸上却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开始现身说法:“田兄!你怎么还不信呢?你看我,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他指著自己身上被田伯光砍出的伤口。

“我没遇到这小尼姑之前,行走江湖,遇到的对手武功平平,打架从来就没输过!

可自打碰上她之后,你瞧瞧,先是在山上被她缠上,接著就莫名其妙遇到了你田兄,这一身功夫在你快刀面前简直不够看,被你砍得是七荤八素,伤痕累累!

田兄,你捫心自问,我令狐冲遇到她之后,是不是倒了大霉?”

他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將自己的狼狈处境全归咎於“碰了尼姑”,听起来竟有几分歪理。

“这...”田伯光被他问得一怔,仔细回想,似乎確是如此。

令狐冲遇到自己,確实吃了大亏。

“这么说来,还真是...”

“可怕吧?”令狐冲趁热打铁,也看向仪琳,趁田伯光不注意,飞快地冲她眨了眨眼,递去一个“配合我”的眼神。

仪琳起初是真以为令狐冲厌恶自己,心中难过万分,但听到这里,再看到令狐冲的暗示,她再天真也明白了,这位令狐师兄是在绞尽脑汁、不惜自污来救自己。

她心中顿时被感激和愧疚填满,连忙顺著令狐冲的话,用力点头,小脸上努力做出“我很晦气”的表情,虽然在她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上,这表情只显得更加可爱。

田伯光看著娇艷欲滴却又被说成“霉运源头”的仪琳,內心天人交战,理智中被令狐冲忽悠的那部分与欲望激烈搏斗,实在是捨不得,又有些害怕霉运缠身。

就在这僵持不下,令狐冲与田伯光勾肩搭背、各怀鬼胎地周旋之际,楼梯口传来一阵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穿青色道袍,面容肃穆,頜下留著三缕长须的道人,大步走了上来。

他目光如电,迅速在二楼一扫,立刻便锁定了腰佩短刀、形貌张扬的田伯光,以及站在他身旁的令狐冲和仪琳。

道人径直走到桌前,声色俱厉,呵问道:“谁是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