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外实內虚（1/2）

来人虽是在问，但那凌厉的目光早已钉在田伯光身上，这一问不过是再度確认，並先声夺人。

令狐冲和仪琳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时抬手指向田伯光，异口同声：

“他是！”*2

田伯光见这道士来者不善，语气倨傲，却也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閒暇端起酒碗呷了一口，这才嬉皮笑脸地应道：

“你也可以叫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儻...小田田！”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极尽挑衅之意。

“淫贼！放肆！”那道人正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

他性情刚直暴烈，最见不得这等轻浮浪荡之徒，尤其田伯光恶名昭著，如今竟敢挟持恆山派弟子，更是罪大恶极。

“今天，贫道就要为武林除害！”

话音未落，天门道长已然拔剑出鞘！

剑光一闪，带著泰山剑法特有的凝重气势，直刺田伯光胸口要害。

这一剑含怒而发，劲风凌厉。

“来得好！”田伯光大喝一声，毫无惧色，腰间短刀不知何时已跃入手中。

只见刀光一闪，快如电光石火，“当”的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架开了天门道长的长剑。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天门道长剑法沉稳，招式大开大闔，每一剑都蕴含著深厚的內力，力求以力破巧，將田伯光毙於剑下。

而田伯光的快刀果然名不虚传，刀光霍霍，如疾风骤雨，往往后发先至，逼得天门道长不得不回剑自守。

他的身法更是灵动诡譎，围绕著天门道长游走，寻找破绽。

二楼上顿时刀光剑影，劲气四溢。

杯盘碗碟被激盪的真气扫中，纷纷碎裂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打起来啦！”

“快走快走！是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和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

“妈呀，別被误伤了！”

酒楼上的食客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嚇得魂飞魄散，惊呼声中，连滚带爬地冲向楼梯，爭先恐后地逃下楼去，连酒钱都顾不得付了。

一但遇到这些江湖人打斗，最受伤的往往是店家。

转眼之间，原本还算热闹的二层，除了激斗中的田伯光与天门，便只剩下曲洋、杨过、东方不败与清云这四人，依旧安坐原地，仿佛周遭的混乱与他们无关。

东方不败好整以暇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语气中带著明显的幸灾乐祸。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对上快刀田伯光...呵呵，倒是有好戏看了。”

他目光流转，主要落在令狐冲身上，想看看这滑头的小子接下来如何应对。

杨过则显得平静许多，他手臂轻抬，慢条斯理地夹著桌上尚未被打翻的菜餚，细嚼慢咽，眼前的激烈搏杀在他眼中只是一场助兴的表演。

他那深邃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交手的两人，观察著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真气运行的轨跡，以及招式间的转换。

杨过看得出，田伯光的快刀上灌注了精纯的真气，刀速惊人，而天门道长剑势虽猛，却似乎未能將內力完全护住周身，出剑的速度也总比田伯光的刀慢上一线。

这显然是没到真气境，而那田伯光已经一只脚踏进真气境了。

更令他注意的是，田伯光似乎並未尽全力，反而有意放慢了节奏，似乎在仔细观察、揣摩天门道长的泰山剑法路数。

杨过暗自摇头，心想：天门身为一派掌门，竟然没有到真气自如护体的境界。

这五岳剑派，名头叫得响亮，说起来是铁板一块，內里虚实，外人难知。

谁又曾想，一派掌门竟然会这么拉胯。

泰山派掌门尚且如此，那衡山、恆山这些岂不是更拉？

恐怕只有嵩山派能够上檯面了。

五岳剑派也是以嵩山派为首。

至於华山，杨过是知道风清扬还隱居在思过崖的。

只是岳不群这个老阴b虽然不知道罢了。

这样一对比，五岳剑派完全没有对抗日月神教的资格啊。

杨过目光转向身旁侍立的清云，隨口问道：“清云，你觉得他们二人，谁胜谁负？”

清云正全神贯注地看著打斗，闻言微微一怔，思忖片刻，恭敬答道：“回主人，依奴婢看，应是田伯光会胜。”

“哦？说说看。”这次连东方不败也转过头来，带著一丝考较的意味看向清云。

此刻场面上，天门道长剑势雄浑，似乎占据主动，一般人都会认为他胜算更大。

清云目光先掠过东方不败，然后落在杨过身上，清晰地说道：“很简单，田伯光的出刀速度，远比天门道长的出剑速度快。久守必失，天门道长內力虽或不弱，但若跟不上对方的速度，落败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