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乐队初响?鼓韵渐成(1/2)

晨光里的合奏余韵未散,江海潮的话像颗火星,点燃了三人心里的野趣。

吴磊按捺不住,一把抢过筷子跃跃欲试,可敲出来的动静七零八落,远不如江海潮流畅。

江海潮乐了:“多练!玩音乐,讲究的就是个隨性!只要用心玩儿,处处是鼓点儿!”他又冲段飞挤挤眼,“你小子也差得远呢!接著练!”

段飞嘿嘿傻乐著,继续拨弄他的吉他。

三人越玩越疯。江海潮从他那鼓鼓囊囊的军挎包里一摸,竟变戏法似的掏出把鋥亮的口琴。

呜咽的琴声加入进来,与段飞的木吉他、锅碗瓢盆的“打击乐”交织在一起。

起初杂乱,渐渐竟有了奇妙的和谐感,仿佛大夏天里闷头灌了一瓶冰镇汽水,一股子爽利劲儿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通体舒畅!

吴磊咂咂嘴,眼睛放光:“这要真弄套架子鼓,再配上別的傢伙事儿,那不得起飞咯?可惜这碗碟太小,敲著不过癮!”

他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乐器”,“换大点儿的傢伙事!整几个大桶来敲,动静肯定更带劲!”

“大桶?”江海潮的眼睛“噌”地又亮了。前世短视频里,用大桶和破铜烂铁自製架子鼓的大神可不少!

“有啊!仓房里铁桶塑料桶一堆!走,看看去,挑几个能用的!”段飞一听也来劲了,立马从抽屉里摸出一串钥匙,拉著江海潮就往外走。

“海潮,你要真能用这破烂攒出套鼓来,咱仨就组个乐队!我听我表哥说,现在省城大学里就有学生玩乐队,贼拉风!”

吴磊兴奋地跟上:“我在电视上看过崔健演出,那才叫真牛逼!咱要是也能整一个,在咱通肯县绝对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想想就帅炸了!”那表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段飞用钥匙捅开仓房的大铁锁,“嘎吱”一声推开沉重的铁门。

借著高处小铁窗透进来的光,江海潮往里一瞅——嚯!好傢伙,满满当当一屋子全是建筑装修材料。

靠门口的工具架旁,整整齐齐码著好几摞装涂料、化工原料的塑料桶,大小不一。

江海潮像寻宝似的钻进去,挑挑拣拣:拎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空塑料桶,又翻出两个废弃的铁锹头、几截长短不一的钢管、一个旧安全帽。

他把这堆“宝贝”拖到仓库墙根,开始组合:最大的塑料桶立起来当底鼓,暂时没踏板,先放一边;

三四个外形相近的中號桶排开当嗵鼓;

选了个小点的桶当军鼓;把两个铁锹头用铁丝麻利地绑在一截钢管两头,做成个简易的踩鑔支架;

再用钢筋棍拴上灰铲子,吊起来当吊鑔;最后从角落翻出两截粗细趁手的硬塑料管——完美,鼓棒也有了!

江海潮抄起“鼓棒”,对著这堆破烂“咚咚”“啪啪”“鏘鏘”地敲打起来。敲几下,停一停,调整桶的位置,或者往桶里塞点破编织袋吸音。

折腾满意后,他搬来个矮板凳坐下,双手舞动塑料管,“鼓棒”雨点般落下,还不时用脚去踢动那铁锹头做的踩鑔。

一阵带著塑料桶特有闷响、却又层次分明、节奏明快的“鼓声”顿时响彻小院!

他甚至还骚包地转了下手里的“鼓棒”,那得意劲儿,看得段飞和吴磊满眼崇拜。

“音色还行,凑合能听。”江海潮停下,仔细听了听,“这桶还要吗?不要我就钻眼儿调音了。”

段飞大手一挥:“有的是!平时都送人,隨便造!”

江海潮立马指挥起来。

段飞找来塑料胶带、螺丝和工具,江海潮则在木材堆里挑了合適的木方,叮叮噹噹一阵忙活,做了个简易但结实的架子。

把调好音色的桶按顺序固定上去,桶口用胶带和厚实的塑胶袋封住当鼓皮。

架子靠墙安好,“鑔片”也装到位。江海潮拍拍手上的灰:“齐活!现在就差个正经的底鼓脚踏板和踩鑔支架了,那玩意儿得有点机械结构。”

段飞问:“脚踏板和支架啥样?咱自己能做不?我爸以前一同事在北二道街开修理铺,手巧得很,啥破铜烂铁都能整。知道咋弄不?”

江海潮连说带比划,试图解释槓桿原理和踏板结构,奈何段飞听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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