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定要吊住皇帝的命!(1/2)
第90章 一定要吊住皇帝的命!
对於天子盈的身体状况,吕太后並非毫无知解,
甚至可以说,再也没有人比吕太后,更了解天子盈身体状况的人了。
只是吕太后从未曾想过一一甚至就连太医属衙的太医们,都从未预料到: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才刚二十出头的天子盈,身体居然会崩的这么快。
天子盈出了状况,未央宫內,自然是乱作一团。
一宣室正殿,天子盈浑身通红,梦、惊厥不止。
太医们你方唱罢我登场,轮流为天子盈把著脉,又焦急万分的商討著对策。
御榻前,皇后张嫣跪地低头,泣不成声。
宫人们或端看水盆,或提看药包进进出出。
就连空气中,都散发著一股混乱、焦虑的味道。
“让我进去!”
“我要见陛下!”
“陛下啊~”
殿门外,皇七子母:夫人卓氏为郎官所阻拦,欲入內而不得,便当即跪趴在地,一副要死要活的泼妇模样。
偏是个后宫姬嬪,搞得殿门外的郎官是扶也不敢扶,劝又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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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將腰间佩剑解下,连著刀鞘支在卓夫人身前,生怕再给卓夫人磕著、碰著。
殿內本就嘈乱,再经卓夫人这么一闹,更是怎一番鸡飞狗跳了得。
终,还是跪在皇后张嫣身旁的太子刘恭,在没人注意到自己的片刻间隙,悄悄起身离开御榻前。
走到殿门外,见卓夫人披头散髮间,儼然一副要和郎官肉搏的架势,刘恭面上泪痕未乾,神情却是当即一冷。
“卓夫人,是要效仿昔日之秦华阳太后,来一出宫变未央吗?”
稚气未脱的一语,却惹得殿门前的郎官们身形一凛,旋即齐齐拱手:“太子殿下。”
便见刘恭冷著脸轻“嗯』一身,旋即负手上前。
居高临下的看著地上,一副好似被糟蹋了的模样的卓夫人。
“父皇,圣躬抱恙。”
“卓夫人便是再怎么想爭宠,来的也实在不是时候。”
说著,刘恭又稍昂起头,看向强裸中,正迷茫啃手指的七弟。
而后再道:“父皇,也还没病到需要老七,到病榻前『尽孝”的地步。”
被刘恭如是一番讥讽,卓夫人当即从地上弹起身,却不敢直接触怒刘恭。
便只恶狠狼地看向殿门外,仍昂首屹立的几名郎官。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陛下是我夫君!”
“是我儿的父亲!”
“夫君病了,我难道还不能带著儿子,去见上一见吗!”
身为禁中郎官,尤其还是宣室殿的殿门卫,自然不可能惯卓夫人的仙女病。
倒是刘恭,面色应声又冷下三分。
“父皇,可不是卓夫人的夫君。”
“—卓夫人,乃妾。”
“妾,是没有夫君的。”
“身为妾室,卓夫人,只有『主”。”
“父皇病重,卓夫人身妾室,老七亦庶出。”
“便是轮,也轮不到卓夫人带著老七,在这宣室殿外婴婴犬吠。”
“又或是说,卓夫人觉得父皇病倒了,母后又宽仁,我汉家,便无人主持大局了?”
听闻此言,卓夫人眼晴滴溜溜一转,又颇有些挑的在刘恭身上一阵打量。
却是不等卓夫人再开口,刘恭便轻飘飘一语,嚇得卓夫人彻底跌坐在地。
“卓夫人,別忘了。”
“我汉家,尚有东宫太后坐镇社稷。”
“像卓夫人这样的天子妾室,皇祖母,不是没有处置过。”
想想戚夫人。”
“再想想赵隱王——”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嚇得卓夫人惊恐的睁大双眼,满是呆滯的顾自摇起头。
刘恭也不多言,只又看了强裸中的七弟一眼,而后便道:“太医们在忙,父皇也仪態不整,卓夫人且跪候。”
“等父皇好些了,再进去见父皇。”
“——不得喧闹、哭嚎。”
“还有老七,若是哭了闹了,便带出殿外来哄,哄好了再进去。”
如是一番话,惹得周遭郎官、宫人们,纷纷向刘恭投来敬佩的目光。
却见刘恭远远眺望向宫门方向,眉头更是紧紧皱在了一起。
“皇祖母,怎的还不来?”
“別是出了什么差错吧——
雅票票大半个时辰后,调整好情绪的吕太后,终於施施然出现在了未央宫宣室殿。
从殿门外走进时,吕太后面上神情淡然自若,古並无波,
就好似此行,並非是来看病重一一甚至病危的皇帝儿子,而是一次极其寻常的探视。
但在走进殿內后,吕太后便瞬间沉下脸,再也端不住汉太后的仪態和雍容一一快步走上前,来到御榻边。
只低头看了看皇帝儿子刘盈,便目耻欲裂的看向身旁,整整齐齐跪作一地的太医们。
“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一个人,怎就突然成了这般模样!!”
“硕大的太医属衙,尽都养著一群酒囊饭袋吗!!!”
吕太后勃然大怒,太医们自然是爭相叩首,却根本不敢开口反驳。
只是暗下,免不得一阵腹誹、牢骚。
我们酒囊饭袋?
真正的酒囊饭袋,此刻正躺在御榻上好不好?
治不好酒囊饭袋,我们就也成酒囊饭袋了?
哪门子的歪理啊这是只是想归想,自然没人敢真的说出口,提醒吕太后:您的皇帝儿子,才是如假包换的酒囊饭袋——
“稟太后。”
最终,还是夏无且『退休”后,暂时成为太医属衙一把手的太医左丞,战战兢的跪行上前。
“陛下,实在是纵慾过甚。”
“酒、色日日不绝,积年累月之下,早已是坏了根基。”
“近几年,臣等再三劝諫陛下:不可纵慾过度、不可酒色过甚。”
“若陛下遵从臣等的劝諫,怎也不至如斯地步——”
却见吕太后闻言,面上怒意不见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只仍怒火衝天道:“说这许多做甚?”
“还不快治!!!”
话音落下,一眾太医无不是彻底苦下脸来。
就连那太医左丞,此刻也是欲哭无泪。
本以为夏无且莫名告老,自己总算是熬出头,要成为太医属衙的令吏了。
不料这喜悦才维持了个把时辰,便顶上了这么大一口黑锅。
勾八夏无且,不会是因为知道这事儿,才临时退休的吧?!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太医左丞却是哭丧著脸,再朝吕太后一拱手。
“陛下,已然肝、肾亏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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