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帮村里购粮（1/2）

四合院的清晨总是被各种声响唤醒的。张昊睁开眼，坐起身，摸了摸冰凉的炕席，心里空落落的，以前这个时候，春桃总会递过来一杯温水，娘在灶房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现在只剩他一个人，连灶台上的铁锅都蒙著层灰。

洗了把冷水脸，张昊揣上两个窝窝头就往轧钢厂赶。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疼，他却比平时更专注，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只有拼命干活，才能暂时不去想村里的事，不去想春桃抱著孩子的模样。

“昊子，发啥愣呢？”旁边的王师傅拍了他一把，“刚才科长过来了，看你这阵子干劲足，说要给你加奖金。”

张昊回过神，笑了笑：“谢谢提醒。”

奖金？他心里盘算著，要是真能加，又能多换点粮食。现在厂里的工资和票，大多都变成了玉米面和红薯干，藏在空间的角落里。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张昊没直接回家，而是往城南的鸽子市绕了绕。鸽子市比黑市鬆散，多是些村民偷偷来换东西，在巷子里摆个小摊，见了红袖章就跑。他熟门熟路地钻进一条窄巷，巷尾的李老头正蹲在墙根，面前摆著个小布包。

“李叔，有啥好东西？”张昊蹲下来，声音压得低。

李老头瞥了他一眼，掀开布包：“就这点玉米面，自家磨的，没掺沙子。”

张昊捏了点尝尝，確实比黑市的纯。两人討价还价半天，他用两张布票换了五斤玉米面，揣在怀里，像揣著个宝贝。这是他摸索出的门道，鸽子市东西少，但相对安全，还能挑挑拣拣。

等鸽子市散了，天也擦黑了，张昊才往黑市的方向走。城南的废弃仓库像头蛰伏的野兽，门口总蹲著几个彪形大汉，眼神阴沉沉的。要不是为了粮食，他这辈子都不想踏进来。

“新来的？”一个独眼龙拦住他，手里攥著把小刀。

“找虎哥。”张昊报了个名字，是老郑头给的门路。

独眼龙上下打量他一番，往里面努了努嘴。仓库里比外面亮堂些，掛著几盏油灯，地上堆著各种麻袋，空气里瀰漫著霉味和汗味。几个黑影在角落里交易，声音压得像蚊子叫。

“要多少？”虎哥是个光头，脸上有疤，说话直来直去。

“越多越好，玉米面、红薯干都行。”张昊掏出几张工业券，这玩意儿在黑市比钱管用。

虎哥掂了掂拳，朝后面喊了声。很快有人扛来两袋红薯干，足有三十斤。“算你便宜点，下次多带点硬货。”

张昊付了券，扛著红薯干往外走，后背都被汗湿透了。这黑市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价格比鸽子市贵一倍，还得时刻提防著被坑。有次他换的小米里掺了一半沙子，气得他差点跟人打起来，最后还是忍了，打架解决不了粮食问题。

回到四合院时，往往已是深夜。他轻手轻脚地回到东跨院，借著月光清点：今天五斤玉米面，三十斤红薯干，加上前几天存的，已经堆了小半空间。他拍了拍麻袋，心里踏实了些，这才回屋倒头就睡，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